薑安然說:“丹陽,我是你的朋友,若是有什麼事,你不能與我說,還能與誰說呢?”
丹陽當然知道薑安然會發現自己的異樣,可是丹陽從來不是給旁人添麻煩的人,薑安然的這句話,正說中丹陽最柔軟的地方。
丹陽看著薑安然,皺眉說道:“鄭文傑他......身邊還有別的人。”
對任何人,丹陽都是眼裏容不得沙子的,更何況是心悅已久的鄭文傑。
薑安然問:“別的人?可是從未聽過鄭公子在外邊有何紅顏知己啊?”
平日裏熱情堅強的丹陽,眼淚都快掉下來了,跺著腳說道:“外邊是沒有,可家中有!”
薑安然忙問:“這是怎麼回事?我見鄭公子不像......莫不是弄錯了?”
丹陽就知薑安然不信,便向薑安然說道:“我本來也是不知道的,可有一回我隨父親到鄭家用膳......”
丹陽隨邵將軍到鄭家,還未開宴時,長輩們一起敘話,丹陽就與鄭文傑一處在府上逛逛,正走到花園時,聽兩個丫鬟說悄悄話,鄭文傑拉著丹陽便走,丹陽本不欲聽,可偏偏丹陽是個習武之人,聽覺敏銳。
隻聽兩個丫鬟議論,鄭文傑鍾情她們二人中的一位,還在丹陽不到鄭家時,與之曖.昧不明,鄭文傑對此女子有意,還親手為這女子畫了畫,就在鄭文傑書案上,日夜觀賞,而且說不定鄭文傑將來還會將那女子收房。
但是丹陽與鄭文傑這麼多年來一直互相暗戀,所以丹陽聽後也是不信,因為丫鬟喜歡主子也是常有的事,便不在意的與鄭文傑離去了。
可是即便丹陽不信,心中多少也是存疑的,在隨鄭文傑到書房時,便多少留了個心眼,果然就看到了一副為女子作的畫,丹陽不確定此女子是否就是彼女子,可這最起碼讓丹陽信了些。
尤其是在鄭文傑極力隱藏之後。
丹陽沒有聽鄭文傑的解釋便衝了出去,事後,丹陽了解到,鄭家確實安排了幾個丫頭伺候鄭文傑的生活起居和讀書作畫,所以鄭文傑其實與丫鬟們關係還是頗為親近的。
丹陽不敢細想他們之間究竟有沒有什麼齷齪事,可以丹陽的性格是決不允許眼中揉進沙子的。
薑安然聽後,想起鄭文傑,總覺得鄭文傑不似那種人,問:“想來以鄭公子的玉樹臨風,有幾個情竇初開的女子鍾情於他也是常有的事,莫不是你誤會他了?”
丹陽回道:“我也想是我誤會他了,可他這麼多天來並未向我解釋,我竟不知這麼多年來的感情難道是我一廂情願?”
鄭文傑與丹陽的感情,薑安然是看在心裏的,隻能與丹陽道:“你該聽聽他的解釋才好,萬萬不要自己胡思亂想,徒增煩惱。”
話已至此,丹陽又繼續說道:“他倒是上門尋過我,隻是那時我正心煩意亂,未曾與他相見,而後他竟然真的不再尋我,莫不是正與那幾個小丫鬟吟詩作畫?每當想到此處,我心中就十分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