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安然也已許久未曾聽過淑瑤的消息了,上一次聽說,還是丹陽說在薑府門前見到過像是淑瑤的女子。
此刻薑安然也是為淑瑤高興的:“哦?沒想到她還真有些本事。”
“誰說不是呢。”大秦氏先是隨著薑安然的話應了一句,後來又像是想起什麼來,又說道:“姑娘如此照顧她這個遠房親戚,倒是淑瑤的福氣了。”
別說在場之人,就連薑安然都被大秦氏說的一愣:“秦嫂子在說誰?”
看薑安然的表情中透著疑惑,大秦氏隻當自己沒有說明白,忙解釋道:“淑瑤也姓薑,奴婢便以為是薑府的遠房親戚,許是奴婢想錯了,姑娘莫怪。”
薑安然當然不會與之計較,雖隻覺得奇怪,卻未往別處想,至於是哪裏奇怪,薑安然也說不上來。
大秦氏退下時,嘴中似是嘟囔了一句話,由於聲音小,薑安然倒是沒有在意,隻是旁邊孫嬤嬤卻是聽得心中一驚。
薑安然命朝雲朝露將屏風好生收起來,房中便隻餘下薑安然與孫嬤嬤二人。
孫嬤嬤猶豫著問薑安然:“姑娘方才說的淑瑤,是芙蓉軒之人?”
薑安然看了孫嬤嬤一眼,問:“是芙蓉軒的一位繡娘,嬤嬤認識?”
“沒有,隻是隨意問問,姑娘想必是累了,那老奴便不打擾姑娘休息了。”
孫嬤嬤退下後,便隻衝著沉香苑去了。
到沉香苑,白雅彤屏退旁人,隻留下同樣來自淮南的張嬤嬤、李嬤嬤,主仆四人才在房內說話。
孫嬤嬤說道:“啟稟夫人,芙蓉軒有一位名叫薑淑瑤的姑娘,五姑娘可與您提起過?”
白雅彤聽著“薑淑瑤”十分耳熟,可卻想不起來是誰,便略帶疑問的看了看身邊的張嬤嬤。
張嬤嬤提醒道:“淮南二房的庶女,有一位叫做薑淑瑤的,隻比姑娘大了兩個月。”
白雅彤這才想起來,看向孫嬤嬤:“嬤嬤是覺得,這個薑淑瑤,便是那個?”
即便房間隻有她們主仆四人,可孫嬤嬤又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四周,才回答:“奴婢本來沒有這般想,隻是方才大秦氏走時,分明口中嘟囔了著‘明明那日聽淑瑤自己說與薑家親戚的啊’,奴婢不放心,這才來跟夫人稟報一聲。”
房間內一時間竟安靜下來。
片刻之後,張嬤嬤問孫嬤嬤:“你確定聽到的無誤?”
孫嬤嬤十分肯定的回了。
然後白雅彤才吩咐孫嬤嬤道:“此事先不要外傳,你私下注意一下薑淑瑤接近安然有何目的,我派幾個人去查查這位薑淑瑤的底細,如果這位當真是淮南薑家的,那這件事絕不簡單。”
主仆四人商議過後,誰都沒有向外宣揚,隻是白雅彤私下差人調查了薑淑瑤的行蹤和住所。
其實不怪白雅彤主仆四人在意淮南薑家大房二房的舉動,實在是對於白雅彤來說,淮南薑家令她傷心難過了十二年,如果說淮南薑家對薑家的影響是背井離鄉之仇,那對白雅彤來說更是骨肉分離之痛,所以淮南薑家對於白雅彤來說是一個禁忌般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