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天國的笄禮,是要邀請身份尊貴的客人的,能請到的客人越尊貴,證明要行笄禮的女子也十分尊貴。因為薑家此次請的賓客高位者眾多,所以薑安然笄禮的賓客到的時辰便晚一些。
待賓客已經到的差不多,時間也已經到了,薑安然才去往舉行笄禮處。
此時眾人分列在兩旁,餘下一條路以供薑安然經過。
隨著薑安然慢慢走近,這才看清薑安然雙眉如黛、雙眸似水,靈巧秀氣的鼻子十分高挺,一張櫻桃小口嬌豔欲滴,臉上嫩的都能掐出水來,梳著高椎髻,身後又有烏黑的長發自然的垂下,頭上隻帶了小的珠花,耳垂上掛著一副樣式極為簡單卻通透的玉耳墜,除此之外,再也見不到旁的首飾。薑安然身穿一套紫色百褶如意曳地裙,紫色的衣裙趁的薑安然本就姣好的身姿,多了幾分曼妙,更加多了幾分尊貴與不可侵犯。
本來喧囂的人群,竟從薑安然出現的那一刻,靜的連呼吸聲都能聽到。
也不知是誰忍不住輕輕吟道:“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
頓時,讚歎聲,吟誦聲,像是炸開了鍋,一起湧了出來。
白雅彤和薑子墨在路的盡頭,微笑著看著薑安然一步步的走向他們,麵上帶著無比的驕傲與喜悅。
不知道為何,薑安然突然心中一動,轉身回頭,便見路的另一頭,正是薑安然方才走過的地方,站著一位身穿紫衣的男子。
男子身形有些瘦,卻站的筆直,像是任何事都不能將他擊垮,深邃的五官上明明沒有任何表情,但卻給人一種不怒而威的感覺,周身透著寒氣。
也不知是誰說:“這是楚四爺......不對,是慶國公。慶國公回來了。”
此人正是楚斯年。
楚斯年邁著沉穩的步伐走向薑安然,一步一步,認真得像是在完成一件了不得的大事,待到距離薑安然兩臂距離的時候,楚斯年突然停下了,
向著薑安然,楚斯年輕聲說道:“安然,我回來了。”
明明聲音不大,在場之人卻都聽清楚了。
薑安然仰頭看著麵前的楚斯年,笑道像一個得到糖的孩子:“我知道。”
明明不是什麼傷感的場景,可白雅彤、薑子墨還有薑安然的幾個丫鬟們的眼裏還是有了淚花——隻有她們知道薑安然這幾個月等的有多麼不容易。
眾人看著薑安然和楚斯年相對而立,臉上帶著足以讓眾人感同身受的笑容,場麵一度溫馨起來。
見過薑安然的,都覺得薑安然是個沉穩大氣的。
見過楚斯年的,都覺得楚斯年是個冷峻高傲的。
可就在兩個人相視之時,甚至連空氣中都透著甜膩的氣息。
楚斯年問:“爺沒錯過笄禮吧?”
薑安然答:“當然。”
而後,楚斯年伸出手,薑安然笑著將手放於楚斯年的手上,兩個人牽著走到為薑安然加笄的蘇氏麵前。
楚斯年鬆開手,站於一旁,蘇氏從有司手握的托盤中拿出一隻金簪,將薑安然的長發盤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