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陽聽後,倒是笑了,問:“這麼一個舊首飾,有什麼重要的?”
“我哪裏不知道你,這個定是你時常拿出來看的,盒子上都能看出痕跡來。”
薑安然說的,正中丹陽的內心。
丹陽笑著說道:“我還當你會生氣,你也太沒意思了。太聰明果然不好。”
薑安然沒有說話,因為她知道丹陽定然還有下文。
果然就見丹陽說道:“這是我娘最喜歡的珠釵,也是我最喜歡的,可是你看我,即便成婚了也不愛戴這些,我想來想去,最想為你作添妝的,就是這個了。”
而後,丹陽又補充道:“我知道你也不缺這支舊珠釵,但實在覺得別的又配不上你。”
雖然隻是一隻舊珠釵,可這其中的意思,對丹陽卻是極為重要的。
薑安然記得某日,丹陽曾提過,她母親隻是一個普通女子,但是十分單純善良,她的母親與邵將軍極為相愛,對丹陽來說,她的母親是何等重要,現在以她母親留下的東西,為薑安然添妝——丹陽這是在說,薑安然對她來說是相當於她母親一樣重要的存在。
丹陽知道,薑安然一定懂的。
看著丹陽甚至有些緊張的看著,生怕薑安然露出一絲失望,薑安然笑著令朝雲把錦盒放到嫁妝箱子裏。
這才聽薑安然說道:“謝謝你。你的心意,我懂。”
薑安然於丹陽,兩人自有兩人的默契,在薑安然說完之後,便不再繼續這個話題。
知道兩人有意說會話話,孫嬤嬤十分有眼力的把房內之人叫走了。
丹陽這時才說道:“真羨慕你,成婚後,沒有人管束,自己就是當家主母。”
薑安然一聽,便知道丹陽這是又遇見什麼不順了,問道:“怎麼?鄭夫人又管束你什麼了?”
丹陽剛想張口,又突然停下來,四處張望了一下,這才重新開口:“你不知道,這幾月裏,婆婆竟然開始催促我生孩子,這生養的事,又不是我說了算的。”
按說,丹陽與一個未出閣的女子說這些,說有些不妥的,若是別的女子聽了,早就羞愧難當了,但薑安然倒是未覺得不妥,甚至還覺得丹陽說的甚是。
可薑安然也知道,此時她若是同意丹陽的話,便有可能加重丹陽婆媳之間的問題,所以便折中說道:“你也不要苦悶,鄭公子是鄭家的獨子,鄭夫人著急也不怪鄭夫人,長輩們想抱孫子這是人之常情,你若是實在煩悶,就回房把鄭公子揍一頓。”
丹陽萬萬沒想到薑安然會如此說,竟也被薑安然的後半句“把鄭公子揍一頓”逗樂了。
“好,我回去先揍他一頓,反正我早就想揍他了。”
不過是與薑安然說了幾句話,但說完後,丹陽覺得心中都輕鬆舒爽了。
而後丹陽問:“你明日就要成婚了,怎麼樣?緊張嗎?”
緊張?薑安然認真想了想,才覺得其實也沒有覺得緊張,隻是有些不舍。
“緊張倒是不覺得,隻是心中有些不舍,這麼快就要成婚了,而且前幾日還不覺得,今日問穿上這身喜服,喜娘為我梳妝的時候,我還有些恍惚,總覺得做夢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