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安然本就以為,讓楚斯年帶自己去邊疆,會很困難,也已經作出了偷偷跟上的打算,可誰曾想,楚斯年卻再一番掙紮過後,答應了自己,這讓薑安然有些不可思議。
看著薑安然像是反應不過來,楚斯年親昵的說道:“怎麼了?又不想去了?那我收回......”
話還沒說完,就被薑安然用手捂上了嘴巴:“想去,想去,這不是正高興呢?別收回啊!”
楚斯年在薑安然的手心吻了一下,倒是惹得薑安然一陣輕顫,趕忙收回了手。
又聽楚斯年說道:”你呀,我總是拿你沒辦法,正如你所說,我是真的不想把你留在家裏,雖然我會派人保護你的安危,但是依舊是不放心,可若是帶你去,就可能親手把你帶入危險之中。”
在薑安然眼中,楚斯年一向是堅毅果然,當機立斷之人,倒是極少見楚斯年這樣糾結:“但是如果能和你在一處,我身都不怕。”
此生能得一人信任,得一人相守,這是天下最幸運之事。
等到二人確定一起到邊疆去,薑安然才問:“可是,皇上會準許你帶家眷?不是說軍隊中不能夠出現女眷的嗎?”
楚斯年點點薑安然的鼻尖,寵溺的說道:“既然你明知道,軍中不準有女眷,還非要跟我去,嗯?”
薑安然紅著臉說道:“所以我才打算偷偷去。”
楚斯年接過薑安然的話:“沒關係,既然我敢帶你去,就沒人敢說什麼,隻是到時候你跟我在邊疆,肯定不如上京安穩,條件也不如上京,你可能要吃些苦了。”
“我不怕吃苦的,隻要能和你在一處。”薑安然說完,還怕楚斯年不信,補充道:“真的。”
薑安然所說,楚斯年當然信。
可是楚斯年又帶了笑意,問薑安然:“若是你跟我走了,嶽父嶽母那裏怎麼交代?”
薑安然聽後,果然皺起眉來,一臉苦大仇深的說道:“我忘了,還要和父母交代,如果他們知道我要隨你去邊疆,他們一定不會同意的,那我怎麼辦啊?”
楚斯年故意逗薑安然道:“那就不去了,反正你包袱都收拾好了,正好會薑家住一些日子,等我回來,去接你。”
聽聞楚斯年如此說,薑安然的臉都快比包子皺了,從楚斯年的腿上彈下來,在地上猶如老頭一樣,背著手沿著房間轉圈。楚斯年看著有趣,便沒有阻止薑安然的行為。
等到薑安然想通了,才一臉興奮的說道:“有了,我可以先斬後奏,等咱們出發,讓小五送一封信給爹娘,這樣一來,他們就沒有辦法阻止了。”
如果楚斯年此時口中喝著茶水,說不定會噴出來,誰想到薑安然想了半天,竟會想到如此——不是辦法的辦法。
迎著薑安然期盼的目光,楚斯年先是上下打量了薑安然一番,隻看得薑安然懷疑自己是不是渾身上下哪裏打扮的不妥,才聽楚斯年說道:“為夫竟不知夫人竟有這樣叛逆的一麵,實在是少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