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白盛銘知道薑安然對他無意,所以不願勉強薑安然,之後離開上京,許久都不曾想起過薑安然,一直到聽到薑安然藥成婚的消息,白盛銘才覺得心中的某件事被喚醒了。
然後白盛銘不顧白家人的反對,決定到上京看薑安然一眼,也好將最後的念想打破,可始終不敢出現在薑安然的麵前。
而端午節之前的那日,突然在薑家看見了薑安然,然後看見薑安然與楚斯年是那麼的登對與深情,白盛銘告訴自己,放下吧。
可是突然在到邊境的隊伍裏看見薑安然,然後知道薑安然受傷,白盛銘寧願用自己的命換薑安然的命。
從那一刻起,白盛銘才知道,原來他早已把薑安然刻在了心裏。
經過這幾日的相處,白盛銘早已把楚六當作朋友,聽楚六說出這幾個字,白盛銘突然心情複雜起來。
“我本以為,我可以不在意的。”
楚六從未有過感情,但是他行醫問藥,接觸病患,所以對人之情感還是感觸良多的。
對於白盛銘,從某方麵來說,他是佩服的,白盛銘明知道現在的方法是以白盛銘的命來換薑安然少受折磨,但是他還是義無反顧。
即便這樣的感情,卻注定不會有結果。
“你不是聖人,當然會有七情六欲。雖然我們是朋友,可我還是要提醒你,不要有不切實際的想法,你是絕不可能把夫人從主子身邊奪走的。”
白盛銘當然聽得出來,楚六的話,也帶了身為楚斯年屬下的威脅,他苦笑一聲,說道:“你放心,我現在隻想她好。”
“你已經放了幾次的血,身體已經大不如前,所以不要勉強自己。”楚六提醒完白盛銘後,才想到,他既然答應用這樣的方法救薑安然,就是報了必死之心的,所以又忍不住說道,“如果你出事了,那夫人也絕對會出事。”
“你放心,我有分寸。”
白盛銘對楚六露出一個感激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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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在上京的白雅彤,自從薑安然隨楚斯年去邊境時,就一直擔心著,尤其是這十多天裏,甚至一度到了偶爾會做噩夢,然後從夢中驚醒的地步。
這日晚上,白雅彤突然在夢中就開始哭泣。
薑子墨睡夢中隱約聽見白雅彤的啜泣,醒來一看,果然就見白雅彤正在流著眼淚,顯然在夢中經曆著什麼不好的事。
薑子墨將白雅彤喚醒,又輕聲問道:“怎麼了,可是又夢見安然了?”
即便是在夢中,白雅彤也像親眼目睹一般,此時看見薑子墨,才心有餘悸的說道:“夢見安然昏迷不醒,而我卻毫無辦法。”
“定是你日有所思才會夜有所夢,不要亂想了,安然和斯年在一起,還有盛銘也在,安然定會無恙。”
“希望如此吧。”白雅彤歎了一口氣,“也不知他們現在怎麼樣,這麼久了,也不見有書信傳回來。”
男女畢竟是不同的,對於白雅彤來說,薑安然已經走了許久了,可對於薑子墨來說,這不過才二十幾日,實在算不得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