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下山之前,薑安然與楚斯年一起,向玄風長老及白盛銘告別,而後又由白盛銘帶人將幾人送到了門口:
“你們路上小心。我便不遠送了。”
“這幾個月,承蒙盛銘哥哥幫助,才有了今日我們一家三口的今日,多謝。”
說話的是薑安然,畢竟楚斯年一般是不願說起這種略帶些煽情的話的。
白盛銘說道:“說什麼感謝,中毒也非你所願,說來倒是我該感謝你帶我到此處,才成全我和師傅的這場師徒緣分。”
楚六也跟著附和:“就是夫人,屬下有幸勉強護下您和小主子,這才是屬下的福分,而且還讓我有了這麼個師弟。”
人一向如此,若是對方給予你的是善意,你也會回以善意。
幾個人相互之間千恩萬謝,之後,楚斯年才對白盛銘點頭示意,帶著一行人下了山。
楚斯年名下的莊子,沒有一處是不值錢的,而此次新買的莊子幾乎就在城中心,因沒有特意取名,楚斯年隻隨意的寫了“楚宅”兩個字,讓人懸掛於門前。
薑安然到楚宅的時候,楚斯年已經將一切準備好,並且將秋絲秋竹兩個會武功的丫鬟,從上京調了過來,並且挑了兩個背景簡單的奶娘、兩個接生穩妥的接生婆,令其在楚宅住下。
平常男子,誰能考慮的這般細致,薑安然一邊驚歎於楚斯年的安排,另一邊又感謝楚斯年對她的在意。
到了二月份,因懷有身孕的緣故,薑安然的身子已經顯得極為笨重,四肢都有些浮腫,楚斯年便寸步不離的照顧薑安然,並每日為薑安然按摩,陪薑安然散步。
薑安然每日享受著楚斯年的無微不至的照顧,從最初的害羞,變為了現在的習以為常。
薑安然笑言:“前日裏爹娘來信,說這孩子馬上足月了,怎麼始終不見動靜,莫不是要等你生辰之後才打算出生?”
“說不定正如爹娘所說,在我生辰左右出生,果然是我的孩兒,與我有緣。”
其實楚斯年是不信這些的,隻是故意拿話逗薑安然開心罷了。
薑安然接著楚斯年的話說道:“此生他(她)成為我們的孩子,自然是與我們有緣。”
“也是,不過即便無緣,反正落在我手裏了,也沒辦法了。”
薑安然嗔怪道:“你......你這人,又胡說,若是旁人聽了,必定以為你在說仇家,而不是在說孩子。”
“仇家當然稱不上,不過想著他(她)這是來與我爭你的寵了,心裏怎麼也愉悅不起來。”
“你快要人來聽聽,哪裏有孩子還沒出生,爹就說孩子是來爭寵的!”
楚斯年委屈的說道:“難道不是?你本就是我一個人的,以後我卻要與她(他)共享你,還不能有怨言,光想想就後悔,就難過。”
看著楚斯年委屈,薑安然倒是覺得十分可樂,再說下去,說不定楚斯年還會說出什麼話來,幹脆不再與楚斯年說關於孩子的問題:
“那你生辰的時候,想怎麼過?我們今年不在上京,倒是準備不出什麼好的吃食出來了,而且看今年的樣子,我恐怕也沒有生辰禮物給你了。”
“你在我身邊,就是我最好的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