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車輛裏坐的正是楚斯年,這是他住所到公司的必經之路。
司機看見前方有人攔車,緊張的從後視鏡看了看楚斯年,才說道:“四爺,有人攔車。”
這條路一向鮮有車輛經過,也有迷路了的人在這裏求助,楚斯年的車也曾遇到過這樣的情況,隻是......
楚斯年沒有仰頭,看著手中李昭送來的調查代琳的資料,冷冷的開口:“不用管。”
這條路是極寬闊的,所以即便代琳站在馬路中央,也不能阻攔楚斯年的車經過。
而在楚斯年的車幾乎越過代琳的時候,楚斯年隨意的一抬眼,卻發現攔車的人正是代琳:“停下。”
楚斯年說完,順手將手中的資料收起,裝進一個資料袋裏。
當然沒有人會違背楚斯年的話,即便司機被楚斯年的反複無常驚出了一身冷汗,可還是在代琳身後五米的距離,默默的停下了。
這時楚斯年內心深處突然湧出一種感覺,這種感覺甚至強烈到讓楚斯年堅毅的內心為之顫抖。
包括安然在內的三人,眼看著車開走,又眼看著車在停下,內心簡直感覺坐了一趟過山車。
等楚斯年的車停下,三個人已經跑到了車旁邊。
透過車窗,楚斯年看見車窗外安然跑向代琳,也看見安然似乎在說些什麼,楚斯年心裏有個聲音在叫囂著:“找到了,快點下車,給安然一個擁抱,帶她走,告訴她,你太想她了。”
司機從後視鏡裏,發現楚斯年的臉色晦暗不明,握住車門的手不住的顫抖著,司機張口想問楚斯年怎麼了,但卻始終不敢開口。
之後的幾分鍾,車內的楚斯年一直不見有什麼動靜,司機感覺到空氣都凝固了。
直到有人敲車窗,楚斯年才見有反應。
司機不由得為敲車窗的人捏了一把汗,一聲“你完了”在腦中不斷的回響。
楚斯年沉默的幾分鍾內,安然看著代琳代森在車外也經過了一番討論:
“這車走了又停下,是幾個意思?”
“不知道啊,難道是良心發現?”
“不會,大資本家是沒有良心的。”
“嗯,你說的很對。”
代氏兄妹在這十九年,頭一次思想感度統一,但卻是在這樣的一件事上。
代琳代森旁若無人的討論著,安然很想說,你們代氏不也是資本家,可始終插不上半句話。
然後代琳繼續說道:“這人怎麼回事啊,停下來又不打算讓我們上車?”
“他可能是在炫耀。”
“對,一定是這樣,欺負我們落魄。”代琳狠狠的說道,“看我不敲開車窗,把他罵一頓。”
然後就有了代琳敲車窗這個行為。
楚斯年被代琳“喚醒”,才慢慢的打開車門。
在看到麵前的人時,“哄~”的一下,代琳的內心突然有什麼炸開了。
代森也緊張的看著楚斯年,畢竟代森是要繼承代氏企業的,學習經濟管理的他,又經過多年的耳濡目染,哪裏會不認識楚斯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