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所有人都是見過大世麵的,就算是和安然年齡相近的,也都是從小耳濡目染的,隻有安然對於這樣的場合是門外漢。
但安然的落落大方倒是讓這裏的絕大部分人對安然心生好感,再加上蘇斐的介紹,對安然有意見的人倒是少了很多,沒有人帶頭,場麵也算是控製下來了。
安然繼續謙遜的說道:“晚輩不才,在老師手下學過一些東西,今日能在這樣的場合,替老師見識各位的才華,實在是榮幸之至。”
一席話,安然把蘇老和在場的所有人都誇遍了。
“不過,既然晚輩是替老師來的,就不會丟老師的人,大家盡可放心。”
過度的自謙就是自卑,安然當然不會給這些人看輕自己和蘇老的機會。
“為了避免各位有後顧之憂,在來之前,老師就曾請一位公證人員先進入了宴會,就連我也沒有見過,現在請這位露麵,如何?”
隨著安然的話,在場的眾人又重新陷入了議論:
“不過是一場宴會,又不是正式的比賽,何必興師動眾?”
“就是,蘇老派了一個小丫頭過來,我們就用一副畫買蘇老歌麵子,不過是玩一場而已,又不是玩不起,何必這麼計較。”
“難道蘇老這是對這場宴會不放心?怕誰作弊?”
“誰知道呢,文化界的老頭子,就是怪唄。”
“不過這麼也好,最起碼在外邊還落得個文化人的名聲。”
“你這是錢多了沒處使,你們企業本就是文化企業,說出去誰不知道?”
……
各種各樣的聲音傳出來,有質疑也有支持。
在蘇老對安然說出有公證人員在場的時候,安然也曾表示過質疑,她曾問過蘇老:“一場宴會性質、展覽性質的畫展,結果如何,何必要公證?起到傳播作用不就好了?”
蘇老是這樣回答的:“這是兩國第一次以這樣的形式合作宣傳中國文化,不能就以小打小鬧的形式結束,不論如何,必須印上正規的印章,即便我不在乎,你不在乎,但有的是人在乎,將來就算全世界,都會知道,水墨畫是被全世界承認的畫,我國的文化是被全世界推崇的文化!”
蘇老的話慷慨激昂,一直到現在,還在安然腦中回響。
看著場下的討論,蘇斐開始有些不放心起來:安然是不是能扛起文化的大旗,會不會辜負他父親蘇老的期望。
不過蘇斐也知道,既然蘇老沒有對他提起這件事,但單單對安然說了,那就是證明,蘇老是相信安然的能力的。
蘇斐不禁在心中問自己:“我能相信安然嗎?”
安然看見眾人討論,不見慌亂,更不見動容,直到有一個老者出現,站到安然身邊,安然才開始維持宴會的秩序:
“各位,既然這位老先生已經現身,不如聽這位怎麼說吧。”
在場的都是人精,看著一時間沒有什麼具體的肯定或者否定結果出來,不如等一等。
老者一臉嚴肅的說道:“我是國際公證處處長劉坤,我支持這次的畫展公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