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安然就被楚斯年送到了蘇家門口,而楚斯年也並未多言,開車離去了。

安然看著遠去的車和蘇家門前的燈,隻能無奈。

安然是到過蘇家的,所以蘇家的傭人大都認識安然,見安然進門,一個個客氣的對安然打招呼。

蘇老和一群人在客廳說話,氣氛很是溫馨,見安然到了,蘇老親切的說道:“安然來了,快過來坐。”

等安然走近,才向在場的人說道:“我為大家介紹一下,這就是我的得意弟子安然。”

安然也落落大方的打招呼:“大家好,我是安然。”

然後蘇老又為安然介紹了一下蘇家的人:

原來蘇老還有一個妹妹,叫做蘇天昕,是個外交官,蘇天昕的丈夫是她的同事,叫做黃山,當初水墨畫的畫展的促成,就有二人的功勞,不過當初他們並未出席畫展。

黃山和蘇天昕有一兒一女,女的叫黃漪瀾,男的叫黃毅君,都是三十歲左右,沒有成家。

在場的還有蘇斐,蘇老的獨子。

所謂的家宴,其實人並不多,隻是像蘇家這樣的人家,文化底蘊深厚,所以講究也多,才有了定期的家庭聚會,被稱為家宴。

安然雖然第一次認識這些人,但卻也不扭捏,規規矩矩的給在場的人打了招呼,又板板正正的坐著,偶爾說幾句話。

大約半個小時之後,家宴算是正式開始了。

飯桌上,蘇老對在場之人說道:“你們也知道,我這麼多年都沒有找到看重的接班人,大家都是自己人,所以我今天特意把安然叫來,就是宣布一下她的身份,出去了你們這些長輩和姐弟都對安然照顧一二。”

蘇老向來不是愛做表麵功夫的人,所以在場之人便都知道,蘇老是極看重安然這個接班人的。

所以大家對安然也就多了一份親近和善意。

吃飯的時候,黃漪瀾問安然:“聽大伯說,你是大伯的學生,你是什麼時候開始學古典藝術的?”

安然微笑著回答:“算是從小學的,那時候父母都在做曆史研究,所以多少也接觸了一些,不過正式學的時候,已經快六歲了。”

黃漪瀾微微感歎:“十幾年啊,算起來也不短了。”

旁邊蘇斐打趣黃漪瀾:“安然懂什麼叫堅持,誰像你,三天打魚兩天曬網。”

黃奕君也接話道:“就是,小妹那時候整天哭著喊著不願意見大伯,虧的大伯說她有天賦,都浪費了。”

黃漪瀾自然不滿兩個哥哥對她的打趣,反駁道:“你們兩個不也是這樣,不過幸虧咱們三個都沒有堅持,否則大伯就找不到安然這麼好的徒弟了。”

三個人你一言我一語,氣氛很是歡樂。

蘇天昕向安然解釋道:“安然,你別理他們三個,他們兄妹都是人來瘋,別看在外邊人模人樣的,實際皮著呢。”

安家隻有安然自己,甚至很多時候,就連吃飯都是安然自己解決的,所以對於蘇斐幾個人的鬥嘴,安然隻覺得溫馨愜意,倒是沒有其他的想法。

“安家隻有我一個孩子,總是清清靜靜的,我倒是很羨慕這樣的感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