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看著楚斯年,目光中皆是心疼:“說是著涼了,所以發燒了。”
“也就是你,如果是我,是不可能把他四哥帶到醫院的,”李昭像是打開了話匣子,拿一張凳子,坐在楚斯年病床的一邊,繪聲繪色的說道,“以前不管四哥病的有多重,隻要是他清醒著,我是不可能把他帶到醫院的,你不知道四哥這兩年有多苦,他沒睡過一個安穩覺,沒有好好吃過一頓飯,他每天做的最多的事,就是學習和工作。”
李昭看了一眼安然,繼續說道:“嫂子,也許你現在看四哥風光無限,但是你知道他兩年前什麼樣嗎?你知道他為什麼這麼努力嗎?”
“安然……”
正當李昭講到關鍵時候,楚斯年卻突然發出了聲音,安然一愣,湊到楚斯年麵前,見楚斯年費力的抬起雙眼,目光中透著驚喜:“安然,是你嗎?”
即便此刻楚斯年的聲音嘶啞到讓人不舒服,但是在安然的心裏,楚斯年的聲音,卻是世界上最好聽的聲音。
安然抓住楚斯年的手,說道:“你醒了?你醒了!”
說著說著,就流下了淚。
楚斯年不滿的皺皺眉,試圖擦去安然的淚水:“安然,別哭。”
安然不知道,對楚斯年來說,安然的眼淚是世界上最珍貴的東西,他寧願忍受千萬種痛苦折磨,也不願見到安然悲傷難過的淚,即便這淚水是因為他。
安然確定楚斯年醒了,這才問:“阿年,你怎麼樣?有沒有哪裏不舒服?我去叫醫生過來。”
可楚斯年剛醒,哪裏想讓安然離開:“不用,我沒事。”
李昭見楚斯年剛剛醒來,就和安然郎情妾意,好不溫馨甜蜜,隻能出聲道:“嫂子,我去吧。”
然後出了門。
楚斯年非常滿意李昭的上道,但是卻無暇說什麼,隻一雙眼盯著安然:“沒想到生一場病才能讓你在乎我,早知道我就早點讓自己生病。”
安然一曬:“胡說,誰好端端的盼著自己生病。”
“我啊!如果你能在我身邊,喊我阿年,情緒因我而動,那就算每天生病都願意。”
任誰都沒有聽過堂堂楚四爺說過這樣的話,明明是一本正經的說,卻讓人聽出來一種撒嬌的意味。
誰見過楚斯年撒嬌啊!這概率簡直比被雷劈還小。
果然,安然聽了之後,馬上破涕為笑:“哪有你說的這麼……這麼……”
“這麼”了半天,安然也沒有說出個所以然來,倒是一張臉已經變得通紅了。
楚斯年接過安然的話,繼續說道:“我昨日盼了一天,沒有等到你給我打電話,今日又盼了一天,終於盼來了,怎麼算,這病生的都值。”
安然卻不知:“你在等我給你打電話?”
“是啊,其實也不是隻這一日,我日日都盼著,但你卻從未打過來過。”
楚斯年臉上的頹靡落敗之色,讓安然清楚的明白,楚斯年說的是真的,可讓安然不明白的,依舊是那個問題:“為什麼?偏偏是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