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安然是安家的養女這件事,安然基本上沒有主動提過,所以楚斯年也從未提起過,因為對於他來說,他不在乎安然的身份,還有一切外在的東西,他在乎的隻是安然。
所以楚斯年從未想過,安然竟然十分在乎她的身世。
“你想找到他們嗎?”
楚斯年不知道該如何回應安然的情緒,所以隻能問安然的想法。
也不怪楚斯年木納,要說楚斯年來找安然以前,自從他的母親去世,他就是個連父親都不在意的人,當然不會在意親情;
再說楚斯年來找安然之後,根據原來的記憶,他是個孤兒,沒有什麼親人,所以更加不知道親情為何物。
“我不知道。”
安然曾多次想起過親生父母,但是卻沒有想過要不要找到他們,畢竟當初的安然,也隻是個孩子而已,還想不到這麼全麵。
“安然,你為什麼不問伯父伯母呢?”
楚斯年對安父安母的印象算是不錯,畢竟他們沒有以長輩的身份“綁架”安然,逼迫安然作出任何她不想的決定。
而且以楚斯年這麼多年看人的經驗來說,安父安母不像是霸道、沒分寸的人,更加不會強占著安然,不讓她知道真相。
如果安然問,安父安母是一定會把他們知道的,告訴安然的。
早在安然知道她是安家的養女時,她就曾想衝動的問安父安母,關於她的身份,但是那時候她害怕被拋棄,所以沒有問,那麼在多年之後的今天,當然也問不出口。
想到這裏,安然有些崩潰的說道:“我不敢……”
以楚斯年對安然的了解,當然知道安然的想法,在感受到安然的情緒後,楚斯年輕輕拍著安然的背,安慰道:
“我能看得出來,他們是在乎你的,所以就算是你找到親生父母,他們也不可能拋棄你的。”
安然懷疑地問:“真的嗎?”
“真的。”楚斯年肯定的回答,隨後又說道,“不過如果你真的想知道,那我就派人去找,肯定會找到消息的。”
“我……”安然沉默之後,才說道,“讓我想想吧。”
其實安然也弄不明白,她為什麼會突然想起這些,又為什麼突然會難過痛苦到這個地步,雖然她從不認為自己是個豁達到可以忽略自己的身世的人,但是她自認,她也沒有糾結到因為一個知道了十幾年的真相,而痛苦的地步。
後來楚斯年又輕輕的勸慰了安然一番,經過楚斯年的安慰,安然的心情暫時算是平靜一些了。
晚上躺在床上,楚斯年問安然:“安然,你今天怎麼會突然想起你的身世來?”
安然沉默了片刻,回答:“其實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因為老師說的那句話吧。”
“什麼話?”楚斯年問。
安然向楚斯年重複:“你的父母倒是開明,不過要是換做是我,不管楚斯年多麼優秀,我都不願意讓我這麼優秀的女兒被拐走。”
楚斯年聽後,細細品味,絲毫沒有發現這句話有什麼不同。
倒是安然向楚斯年解釋:
“其實從小達到,我最希望的就是父母能多管束我一點,而不是像對待親戚家的孩子一樣,那時候我突然想,如果要是老師是我的父親就好了,你不知道,我時常覺得老師特別親切,就像親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