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殺伐決斷”的楚斯年,李昭並不是第一次見,事實上,在安然沒有出現的那些日子,楚斯年經常是這樣的狀態。
但是除了李昭以外,所有人都沒有見過楚斯年這樣,一時間有些不能接受。
盡管沒有見過,但所有人都知道,楚斯年現在的狀態,是因為安然,在這一刻,所有人更加清晰的知道,安然對楚斯年的重要性。
還有蘇斐,在這一刻,終於明白,楚斯年為什麼能在短短的時間,就建立起一個“商業集團”。
李昭應下楚斯年的話,隨手給院長撥了一個電話,去準備楚斯年吩咐的這些事。
這時,楚斯年突然開口說道:“那我們現在說說,關於安然的身世。”
在今天之前,楚斯年就知道了安然的身世,隻是他不確定事情的起因罷了,不過能到的當事人,都在現場,那事情的真相,也就明擺著了。
況且,楚斯年雖然不是非要趁現在弄清楚事情的真相,但是他現在隻要停下來就會亂想,還不如做點什麼有用的事。
安父安母為難的對視了一眼,顯然還沒有從安然受傷的打擊中緩過神來,安父看著虛弱的安母,為難的說道:
“斯年,安然還在裏邊躺著,咱們回頭再說這件事吧。”
楚斯年麵無表情的看了安父一眼:“安然在裏邊躺著,他的未婚夫有權力替她弄清楚真相。”
蘇斐這時也勸楚斯年:“斯年,不如改天吧?”
楚斯年沒有回應蘇斐,倒是把目光投向了代琳:“代小姐,不如你來說說,身世對安然的影響。”
代琳此時被李昭抱在懷裏,一副還沒有緩過神的樣子,可在接觸到楚斯年的目光後,心裏忍不住顫抖了一下,她雖然於楚斯年接觸甚少,但是卻從楚斯年平靜無比的眼神中,感受到了一種心碎。
代琳想,此時的楚斯年定然因為安然的受傷而懊惱不已,雖然他麵上不顯,但是心裏恐怕是已經碎成了一片吧!
也正是因為如此,楚斯年才想要為安然做一些事情吧!
代琳對楚斯年點點頭,目光中變成了堅毅:“我是安然最好的朋友,這件事確實應該我來說。”
代琳掙脫李昭的懷抱,堅強的站在安父安母的麵前:“伯父伯母,早在安然小的時候,她就已經知道了她不是親生的。”
安父安母顯然沒有想到,都被嚇了一跳:“不可能,我們從未跟她說過……”
“最令安然害怕的,正是你們從未說過,”代琳露出一個複雜的表情,“因為這件事,是陳天騏說的,而安然確實也曾從你們口中聽到了真相。”
蘇斐和蘇老顯然不知道陳天騏是誰,彼此深深的看了對方一眼,可都沒有說話。
“你們難道沒有注意過,安然和小時候有什麼不同嗎?”代琳問著安父安母,又不像問安父安母,“即便那時候我不認識安然,但是我能想到,她是個開朗的小孩,可是自從她知道身世之後,卻再也沒有開心過了。”
這時,安父安母即便再遲鈍,也猜出來了:“所以,安然是聽到了我們的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