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也不管別人是什麼反應,楚斯年上前,溫柔的握著安然的手,問道:“安然,怎麼樣,有沒有哪裏不舒服?有沒有想吃什麼?有沒有想喝什麼?”
由於楚斯年沒有吩咐,所以病房裏的一群醫生還沒有出去,即便安然臉皮再厚,此時麵對這麼多人,她也會害羞,更何況,安然的臉皮,天生很薄:
“阿年,這麼多人呢……”
楚斯年這才發現,有這麼多人在病房,他不悅的對一群人說道:“誰讓你們站在這兒的?”
然後一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低著頭出去了,從始至終都沒有敢說一句:“是你讓我們來的。”
看著陰晴不定的楚斯年,安然覺得很是好玩:“好了,醫生們也是為我好,你不要怪他們了。”
“嗯。”楚斯年悶悶的應了一聲,仿佛極不願讓安然替他們求情。
安然這才想起她在“睡夢中”,恍惚間聽楚斯年說的話:“我睡著的時候,聽你說,我的親生父母,這是怎麼回事?”
楚斯年一愣,沒想到安然竟然聽見了,但是他卻一時不知該怎麼解釋。
“你剛醒,先不說這件事,我去給你買些吃的,你想吃什麼?”
經楚斯年提醒,安然的肚子果然“咕嚕嚕”的響了起來,同時安然的臉上已經起了紅暈:“我沒什麼胃口,你幫我買份粥回來吧。”
“好。”
楚斯年寵溺的親了安然一口,便起身去買粥了。
說實話,安然剛剛醒過來,楚斯年是片刻都不想離開安然的,隻是他實在沒有辦法留在病房,他怕安然繼續追問他,關於親生父母的事。
走到門口的時候,楚斯年對門口的保安說道:“去買一份粥,還有幾分小菜,十分鍾回到醫院。”
保鏢順從的跑了出去,楚斯年想了想,拿出手機,還是播出了幾個電話,所有電話都隻有一句話:“安然醒了。”
站在病房門口,楚斯年看著正盯著天花板的安然,他心中突然很慶幸,安然從出車禍到現在,已經躺了快要半年了,再過幾天,如果安然還沒醒的話,他就要結束自己的生命了,他慶幸自己等到了,也慶幸沒有錯過安然的餘生。
隻有楚斯年自己知道,這半年,他過的比行屍走肉還不如,這個世界沒有了安然,一切都沒有了意義。
突然,安然不知道要做什麼,竟然微微的起身了。
楚斯年嚇了一跳,連忙進去:“老婆。你怎麼了?哪裏不舒服?”
安然羞紅了臉,低著頭說道:“我隻是想喝水……”
“我喂你。”楚斯年長腿快速邁到安然麵前,又不顧安然的反對,堅持親自喂安然喝了水。
可是安然依然顯得又些不安。
楚斯年隻好一遍一遍的追問安然:“你怎麼了?”
終於在安然忍不住的情況下,小聲說道:“我想上廁所。”
楚斯年覺得安然羞紅的臉,著實可愛,點點安然的鼻尖說道:“我們是夫妻,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