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玲卻很是不高興:“次次尋你,你皆說有事要忙,可在忙的人,也要成家、也要過日子吧!”
白盛銘心知,今天是糊弄不過去了,所以隻得拋下手中事情,坐下聽方玲的訓導:“是,娘說的有理。”
方玲這才繼續說道:“你看看京中哪個如你一般,二十七了,都還是孑然一身,連個家室都沒有!”
白盛銘老實的答:“隻有我。”
對於白盛銘的態度,方玲很是滿意,可情緒上還是極為不滿:“你也知道隻有你了,那你還不快尋個兒媳婦回來。”
“娘,這媳婦又不是菜場的大白菜,豈是說有就有的。”
許是多年來在軍中,白盛銘說話做事,也染上了軍中的習性,倒不似幾年前那樣老實。
方玲最看不得白盛銘這般:“你說說,你自己不去尋,也不讓我替你尋,你這是真的要氣死我?”
白盛銘趕忙討饒:“娘,您這說的,我當然想趕緊娶一房妻子回府,但是這成婚怎麼也要兩廂情願吧,否則成婚與不成婚,又有什麼區別呢?”
提起兩廂情願,方玲就不免想起當初白盛銘對薑安然的感情:“你不會,還惦記著安然吧?”
這多年過去,白盛銘早已不是當初固執的,隻想要娶薑安然的那個小子了,況且楚念安都已經五歲了,白盛銘對薑安然早已沒有什麼念想了:
“娘,這都是過去的事了,可千萬別再說了,若是斯年聽了,還不派他手下整日埋伏著,拿我的命?”
也許有當年白盛銘對薑安然的恩情,這幾年,白盛銘和楚斯年倒是意外的交好了,也彼此認對方為友,很是投緣,白盛銘這麼說,也隻是不願讓方玲繼續說下去而已。
關於這一點,方玲也清楚:“好,我不提了,不過過幾日長公主的‘書海宴’,你務必要參加。”
“好,”白盛銘無奈的應和,“我定然會去。”
這麼多年,書海宴依舊是作為上京變相相親,最合適的場合,而自從皇上登基,長公主身份跟著升了之後,書海宴就變得更加正式了,地點也改為了飛雁山莊。
也不知道是偶然,還是命運,白盛銘那日,確實是在飛雁山莊,遇見了他的意中人——丁寧。
說來也巧,那日因為有公務在身,白盛銘卻是不打算去書海宴的,可是他又實在不願讓方玲失望,所以盡管去的遲了,可還是去了。
當時,書海宴正進行的熱烈,白盛銘過去,並未引起波瀾,但是在走到分別男女之間的渡橋時,白盛銘卻見一女子正在渡橋之上,似乎有什麼為難之處。
白盛銘雖然不認識此女子,但是畢竟馬上擦身而過,他幹脆主動問道:“姑娘可是遇見了什麼事,不知在下能否相助一二?”
剛剛還急的直跺腳的女子,看見白盛銘後,突然麵若桃花:“安寧將軍,你來了。”
白盛銘思來想去,覺得自己實在是不認識麵前明眸皓齒的女子,所以說道:“姑娘認識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