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軍營驚夜二(1 / 2)

見副班長伸手攔住李大方,我也不敢再生事了。心中隻好奇,也真沒想起來,昨晚,是我們全,包括副班長刑小軍都是死盯了一宿的。

我正想問班長倒底發生了什麼事,卻見營房門一開,從外麵走進三個人,卻是連長、政委和那個沈紅年。眾人一見,趕忙都一齊立正。

連長肖岩微微的點了點頭,並沒有說話,隻是在屋中轉了轉,眼光從我們每張的臉上掠過,犀利的目光,象是已經洞析了我們所有人的心事。我隻覺心中一驚,一顆心在撲撲的亂跳。偷眼看了一下政委,卻見一向笑麵佛的臉上,如今也是一臉煞氣。

卻聽連長慢慢諴道?“昨天,是你們三班的哨,發生了一些事,確實匪夷所思,還有你們班長許大山也莫名的失蹤了,這可是一件不小的事情,我想再聽聽當時的經過,你們誰和許大山一個崗,站出來——把昨晚的事,給我講一遍!”

“是我、是我、是我——”這時竟有三人一齊嚷出來,卻是李大方、李川、王瑞三人。

“—嗯,你給我說!”連長用手指著李川道。

“連長還是我說吧!中間的一些事情,是我親身經曆的!”說話卻是李大方,這時,他的眼光裏竟放著憤憤的光,胸脯一起一伏,神情顯得甚是激動。

連長點了點頭,同意讓李大方講,卻見他回身走到桌子前,拿起茶缸,仰頭喝了一大口水,用手抹去嘴上的水漬,慢慢地講起昨晚發生的經過:“昨天?我和班長,還有李川、王瑞我們四人在營門口值勤,一開始倒還安靜,到午夜時分,忽然有一個女人的哭聲,從遠處的河邊斷斷續續的傳來!”

”那時是幾點!準確時間!”這時,政委插話道。

李大方一怔,結結巴巴道:“我——我——不大清楚!”竟扭頭向其他幾人道:“你們知道嗎?”他說著將目光投向王瑞與李川。

李川想了想道:“那時,大約是晚上十一點多,具體時間我也不清楚!”

政委“嗯”了一聲,抬手示意李大方繼續講。

這時,李大方的心情好象平靜了些,說話也不再發顫:“一開始我們誰也沒有理會,但哭聲越來越響,而且哭得非常淒慘!”卻聽連長道:“別人全聽到了嗎?還是你自己聽到的!”

隻聽李大方道:“全聽到?,不信你可以問問他們!”

連長將目光投向李川與王瑞,卻見他倆都點頭應了一聲“是”。連長不再言語。

卻聽李大方繼續說道:“那聲音哭的很淒苦,我聽在心裏有些發毛。隻是又想,可能是什麼人在家裏鬧了別扭,跑到了河邊上來,不要一時想不開,再跳河自殺了!那時侯,班長讓我過去看看,我聽了班長的指示,忙拿了手電向哭聲傳來的地方,走了過去,河邊上黑得出奇,我才到那裏,那女人的哭聲卻突然停止了,四外靜悄悄的,安靜的連蛐蛐的叫聲都聽不到,讓人心裏不禁怵怵的。我停在那裏,四外連個人影都沒發現,心裏覺得十分怪異,便轉身想往回走。

這時,一陣嗚嗚咽咽的女人哭聲,在我身後猛地響起,聲音悲苦淒涼,由於這聲音來的促然,我竟嚇了一跳,我感忙急忙回身拿手電去照,卻見河邊的一棵柳樹旁,一個白衣女人,正趴在樹身上哭泣。

女人出現的十分突然,使我本已發怵的心,更增加了栗懼。剛才這裏明明沒有人的,這時卻憑空有個女人在這裏,我隻覺得一顆心怦怦跳的利害,身上的汗毛也在發炸。

我仗著膽子,向前走去,邊走邊將手中步槍的子彈推上了膛,清白的手電光中那分明是一個女人的身影,長長的黑發垂到腰際,一身白白的衣衫,看後影象是白族人的裝束。當我看清了背影,一顆懸著的心才稍稍放下。走到女人身後,向那個女人說了幾聲,勸那女孩不要再哭,那知女人並不理我,還是摟著樹哭個不停。那時侯,我心裏有些焦急起來,輕輕用手去拍女人的肩膀,可是女人還是不理我,依舊肩膀一顫一顫哭個不休。

於是,我用手一扳那女人的肩頭,想從樹上拉起她,那知——那知——!”他一連說了幾個那知,聲音顫抖得已不能再說話,隻得又轉身到桌前,端起了茶缸,隻是手抖的利害,這一口水竟灑出少許。他喝完水略定了下心神,轉過身子,此時,他的眼裏滿是驚惶、恐怖、栗懼的神色,卻聽他道:“我——我,我看到那個女人——女人的臉上,什麼也——也沒有,就是一張蒼白的白板,我嚇得一聲驚叫,就想轉身逃跑。突然,隻感到腳上一陣冰涼,我猛得清醒,隻覺一股大力將我拉倒,直向河水中拽去,我拚力掙紮,隻是全無功效,水已漫到小腿,我急忙大聲呼救,兩手在亂抓中,碰巧將河邊的一根柳樹根係抓住。焦急中狂向岸上掙爬。那知,我不動還好,我越叫越掙雙腳上的拉力越大,就這一掙紮的工夫,水已沒到了腰際。我——我——,我在驚惶之下,隻得,隻得將槍口對著水中,連放了兩槍。這時,我隻覺那猛拉的勁力一鬆,就借著這一鬆的工夫我直爬出水麵,可就在我剛出水麵的時侯,隻覺得腰上又被什麼纏住,隨著腰上腳上兩股大力的拉扯,又將我拖入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