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領導,我這裏還有兩個大柚子,您拿去墊一墊,勉強還能湊合。”福貴傻兮兮的遞過兩個大柚子。
“本道爺又沒打算做人妖,墊你個大豬頭!”李淩惱怒中,伸手就給了他一個大爆栗。
李詩詩呆了半晌後,這才奇道:“你剛才還黑不溜秋,髒得像個邋遢鬼,這山上除了些土石疙瘩,啥都沒有,你上哪兒洗的澡?”
“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李淩神秘一笑道,“像我這種從肉體到心靈都純潔無瑕的人,哪還用洗什麼澡,隨便抖抖,三千紅塵,十方俗垢,便抖得煙消雲散了。”
“胡說八道。”李詩詩低罵了一聲後,便扭過頭去,憤憤不平:若是個女子也還罷了,連一個臭男人都把我比下去了,真是豈有此理!
更氣人的是,那個跛子以前明明就快要人老珠黃了,竟突然就二八回春成一個小姑娘,現在顯得比我還俊俏了許多,太沒天理!
“詩詩啊,怎麼我第一眼看到你,就有一種你是我親妹子的感覺?”李淩嘴花花道。這女人,來頭有點大,可不能得罪了。
“你這套泡妞的段子,早就已經過時了。”李詩詩輕嗔了一句後,忍不住看了看他的臉蛋,心神一陣恍忽,不敢再看。
“才剛和小媳婦淚別,你就敢花心了?”黃明蘭惱極,當即便猛K了他一下:去花別人也就罷了,連這種封建世家的紅顏禍水也敢花,不多敲幾下會反了天了。
“姐姐,你老敲我幹嘛。”李淩嘴裏哼哼道,“她姓李,我也姓李,我又不是基佬,怎麼會搞同姓戀呢。”
啊?這哪跟哪啊?眾人愕然,突見富貴慌道:“大領導,搞同姓戀也會得艾滋病嗎?我才剛剛鍾情了一個名叫富麗花的靚妞,這可如何是好?”
“一邊涼快去,別瞎搗亂!”李淩拉過異常鬱悶的李詩詩,與她並肩而立,臭美道,“我們都這麼美,難道美得不像是一對親兄妹嗎?”
咦?富貴揉了揉眼,大嚷道:“不是兄妹,是雙胞胎姐妹!咦,仔細看看,還是不太像,大領導比她美得太多了!”
咦?黃明蘭也留心的看了看,這兩人的輪廓倒有八分相似,都是那種黃金分割的標準美,隻是自己弟弟分割的比例,超過了納米級的精度,而那個李詩詩,恐怕隻是用卷尺量的,還是粗糙得太多了些。
“詩詩,我弟弟跟你倒還真是很相像,你哪年哪月哪日生的?報出來跟他比比大小。”黃明蘭打趣道,“說不定我這弟弟,還真是你流落在外的親兄弟,你爸雖是高官,但你媽卻是少數民族,多出個哥哥或弟弟來,也沒違反政策啊。”
李詩詩的心神猛地一震:這野小子,長得跟我們兩兄妹還真是很相像,又都是姓李?難不成是我爸爸在外麵留下的野種?不對,我們兄妹長得都像媽,不像爸,莫非我爸媽當年在外麵奔波時,還真遺落了一個親生的兒子?
李詩詩想到這裏,不緊不慢的報上了自己準確的生辰年月,誰知李淩一聽之後,哈哈大笑,一把就摟住了她的肩膀,親熱道:“原來我們還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庚親啊。老庚你好,咱們這對兄妹,是天生注定的。”
啊?是老庚來著,那就不可能了。李詩詩再看了看李淩的臉龐,頓時釋然,像這種異常標準的古典美,挑出十個絕對有九個像是親兄妹。
哼,我弟弟的身世,上麵早就查得清清白白,跟你們隴西世家五百年前都湊不到一起。黃明蘭見李詩詩失落的樣子,暗自好笑。
“老庚啊,你現在也算是個超級富翁了,怎麼還不快去把伯父伯母找回來享福?”李詩詩譏諷道,“為人子者,孝字當先,你放著自己的爹娘不去找,卻守著一個文秘的小官昏昏度日,你就能這麼心安理得嗎?”
“有什麼不能!”黃明蘭大怒道,“我弟弟沒享過他們一天的福,才剛生下來就扔給了別人帶,吃百家飯、穿百家衣長大,從小還被別人打得在腦袋裏摞下病根,差點就沒能熬過今年。他們當初不要這個兒,現在想享福卻也為時過晚,小淩子,清明十五,多給他們燒點紙錢就夠了。”
什麼!李淩的腦中,頓時炸響一道驚雷,急問道:“蘭姐姐,我爸媽他們到底怎麼了?”
“唉,孽障!”黃明蘭歎了口氣道,“你爹娘當年是石頭鋪村方圓百裏最負盛名的一對懶鬼,生下你後認為是個累贅,才剛生完產,就一起偷溜了。我們費了好大的勁,才查出他們最終的下落,他們後來做點小生意發了點小財,卻又不安份,夢想著去傳說中遍地黃金的西方天堂發橫財,結果偷渡到了歐洲混得比國內還艱難,又輾轉到了非洲去開礦山,倒也還富裕了一陣子。隻是後來那個小國打內戰,他們連著整個礦山,都被轟炸得無影無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