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靈兒那是在小地方長大的女孩,而且還是被爺爺帶大的,雖然頑劣,但是並不知道這世界還有如此多的玩鬧,自然樂意過去一看了。
而楊玉環那就是個苦命的孩子,爹娘死了不說,二嬸還待她不好,要不是這次遇到王一飛,說不定這丫頭還認為每天能多休息一個小時是最好的事情呢。
三個十七八歲的少女穿著織錦衣裳,手裏舉著冰糖葫蘆,邊走邊啃,粉嘟嘟的小臉上兩朵隱約出現兩團天生的的紅暈,分外可愛,看樣子就是哪個富商家的嬌小姐。
而且少女還是一排三個,而且三個之中,每一個不都是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之容。看的周圍的那些個紈絝子弟們都是長大了嘴巴,就差流口水了,而且看了看周圍,這三個少女竟然沒有跟班,但是這些紈絝子弟更是不敢上前打招呼了。
“說不定那些個跟班都是暗處呢!”一個猥瑣的紈絝子弟咂巴了一下口水,狠狠的說道。似乎是心有不甘,但是也奈何自己家裏的金錢確實配不上這三個少女。
楊玉環看見一堆人圍著在看什麼熱鬧,好奇心大起,扒開眾人鑽了進去。
李靈兒也緊隨楊玉環鑽進了人群,蘇果看了看這兩個丫頭,搖了搖頭,也趕緊跟著兩人鑽進了人群。
原來是一個滿嘴北地方言的客商在賣狗,客商一身羊皮袍子,頭上的皮帽子兩邊還垂下兩條狐狸尾巴,打扮和中原大為迥異,看來是關外來的。
客商麵前有兩條狗,中等身架,一身厚密的灰色毛覆蓋全身,一雙藍色的眼睛呈杏核狀,耳朵高高豎起,長相酷似狼,卻和哈巴狗一樣溫順,絲毫不怕生,友善的舔著周圍群眾伸過來撫摸的手,和家裏那群冥頑不靈的野蠻惡犬相比,簡直就是太優美,太可愛了。
李靈兒眼睛立刻直了,撫摸著其中一顆狗頭,大方的把手裏的糖葫蘆喂給狗吃。
而先前進來的楊玉環顯然感覺還是糖葫蘆好吃,那狗在漂亮也隻是畜生而已,還做不到讓楊玉環把嘴裏的糖葫蘆拿出來給這狗吃的目的呢。
蘇果顯然對這種新奇的東西見的多了,並沒有多少驚訝。
客商唾沫四濺:“這種狗,名字叫做哈士奇,從萬裏以外的羅刹國進貢而來,在突厥和吐蕃隻有皇室貴胄才養得起,平時可以玩樂,冬季可以用來拉雪橇。溫馴可愛,能解人言,莫說是長安了,就連東都一帶都很罕見,這兩條還是從突厥國六王爺府裏弄出來的,代價巨大,所以今天想賣個好價錢,聽說長安城豪富雲集,想必眾位不會讓在下失望。”
“好了,不用再說了,本小姐都要了,你開價吧。”李靈兒抱住狗頭,已經舍不得放開了,揮手拿過自己腰上的荷包就要掏錢。
“回小姐的話,兩條哈士奇貢犬的價格是白銀兩千兩。”客商謙恭的低頭回答。
“什麼,兩條狗你要兩千兩銀子。”李靈兒驚訝的說,她可是知道當初那個安樂樓也就是兩千兩銀子而已。
那客商見李靈兒不願意出錢,當下就將那被李靈兒抱住的哈士奇給搶了回來不客氣的說:“沒錢你來這馬市街幹嘛呀。”
“給你銀子,這兩條狗我們買下了。”一旁的蘇果言語隨和的丟給客商兩千兩銀子,就跟和街頭買兩文錢的臭豆腐一樣的隨意。
王一飛為了讓這幾個丫頭玩的方便,就將那萬兩一張的銀票給了蘇果一張,讓幾個丫頭吃什麼玩什麼都自己去。
剛才蘇果見李靈兒是如此喜歡這狗,又見那客商如此勢力,就心一狠,花兩千兩買下這狗。反正這錢又不是自己的,花起來也不心疼,而且蘇果以前的生活更是一擲千金,每逢過節,光那些個紅包錢都能達上萬兩,對於這一千兩一隻狗來說,蘇果自然那自然也是眉頭都不眨一下。
周圍看客一片驚呼,一千兩銀子買一條狗,簡直太昂貴了,一個普通衙門小吏一年也不過是百十兩銀子的收入,而這百兩銀子就可以讓一個中等家庭的生活一年過的很滋潤寬裕了。
吃驚歸吃驚,看客們畢竟是內行,這種哈士奇貢犬確實罕見,物以稀為貴,要價多少都是合理的,這個小姑娘就不簡單了,似乎不懂得,漫天要價,坐地還錢的道理,眉頭一下都不皺就答應了,看來家財萬貫是一定的。
而李靈兒和楊玉環顯然感覺這兩千兩是太多了,當下李靈兒就趕緊起身小聲的衝著蘇果擺手,示意自己不要了。
蘇果則是微微一笑,兩千兩銀票已經丟給那客商了,作勢就要牽著栓狗繩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