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在了鹹陽城,城市裏麵看上去死氣沉沉的沒有一點生機,五點左右的時候天色就黑了下去,比平日裏要早上好幾個時辰,天空之上襲上了黑雲,看上去像是要下雨似的,但是偏偏又不下,似乎是在默哀,又不知是在幹嘛。
在城門樓子下麵,點滿的一個個的小火堆,那是家裏死人的家屬在緬懷親人呢,周邊所有大大小小的醫館全部都人滿為患,人一多更是有些黑心的藥商借故漲價藥品。所有的人都在哭,對於這些平民百姓來說,這一次的打擊是毀滅性的。
他們是社會最底層的人物,他們隻不過是想每天吃飽飯,有個溫暖的家而已,但是就連這個家,現在他們都要不起了。
無數的黃表紙燃燒後的灰燼彌漫了整個鹹陽城,城門樓子下麵,哭聲連天,似乎是在向上天控訴一般。
在往日的孫府裏麵,康澤州坐上了正堂的胡床上麵,在他的懷裏,坐著的是沒有任何表情的寧巧之,互相爭搶的東西往往是最珍貴的,寧巧之亦是如此。
現在她又成了康澤州的女人,身份依然是知縣夫人,隻不過似乎這知縣是康澤州自己給自己封的。
“將軍,城中所有的大戶人家都帶到了,都在餐廳集合完畢。”一個將軍來報。
康澤州擺了擺手,示意這將士下去。
“巧之呀,你說他們父子兩個為什麼都喜歡你呀,而且還因為你不惜父子相殘,難道你的魅力真的就那麼大?”康澤州看著寧巧之白淨的臉蛋說。
“我不知道,我隻知道一個理,人在做天在看。”寧巧之淡淡的說。
“那你說說我現在做的怎麼樣呢?”康澤州愛膩的在寧巧之的臉上親了一下,湊到寧巧之的耳邊說。
“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寧巧之依然是淡淡的說,沒有意思的感情色彩。
“那你知道我這是什麼報呢?”康澤州說。
“善報就是善報,惡報就是惡報。”寧巧之說。
“我這是善報,是我救了他們,要是沒有我,你說要擠死多少人呢,所以我要當這鹹陽城的王,他們要是不允許,那才是惡報呢。”康澤州轉而臉色陰險的說,凶相畢露,看上去就跟漫畫裏麵的惡魔一般,不,應該說是比漫畫裏的惡魔還要恐怖。
“上天自有判斷,你我說的都不是。”寧巧之依舊是淡淡的說,眼睛也是看著不知名處,似乎是想些東西,但是似乎又是什麼都沒有想。
“啪”康澤州一巴掌打在寧巧之的臉上,怒聲道:“我就是上天,這鹹陽現在我才是王,你這個臭婊子在跟我說些喪氣話,我殺了你不可,你要是願意的話,你就當我的夫人,要是不願意,我相信那些個鐵廠裏麵的奴隸很願意玩玩這孫大壽的女人。”
寧巧之的嘴角掛上了一絲的鮮血,但是她沒有流一滴的淚水,她乏了,這兩天經曆的所有的事情,都是她以前想都不敢想的,而現在卻真真實實的發生在她的麵前,但是她要為自己的生命,為自己不可從來的生命要好好的活著。
最終她還是屈服了。
……
鹹陽某個客棧裏麵,某個房間之中,紅葉會所有的人都到場,李靈兒也被趕出去了。王一飛冷眼看著周圍的人,不是為了別的,就是為了那倒黴的孫壽昌的死。
按理說孫壽昌的死,那也就是早晚的事兒而已,但是由於沒有按照原來的時機,導致現場情景失控,造成了鹹陽數萬的百姓都死的死,傷的傷。王一飛自己心裏都過意不去,他認為這些人都是他間接的害死的,但是他並沒有責怪任何人,他知道這裏麵也有自己不可推卸的責任。
“我有錯,兄弟們有什麼都朝我來。”許天龍當即跪下說道,臉上剛毅不屈的表情顯示著這個真漢子的心情。
“天龍,起來。”王一飛道,說是說話,其實不如說這是王一飛的命令。
“這件事兒是我的錯,要不是我一時昏了頭,跟本就不會造成這樣大的損失,也不會讓鄉親們都死的死,傷的傷。”許天龍沒有搭理王一飛的命令,依舊是自己說著。
“天龍我叫你起來,男人跪天跪地跪父母,即便現在你有錯,你也不能跪。”王一飛厲聲道。
周圍的兄弟們那裏見過王一飛這樣,他們見的王一飛平日裏也就是嘻嘻哈哈的樣子,現在一下子見王一飛這樣,那都是被王一飛給嚇住了。
就連平日裏整天已猥瑣著稱的張飛也是目瞪口呆的看著王一飛,也沒敢給孫壽昌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