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風流,即為美酒佳釀,即為文才武略,即為麗人舞伎。
楊玉環雖然嘴上還是說著李白的好,但是心裏也是不禁想了想謝阿蠻說的話,如果自己日後真的跟了李白,李白天天這樣,自己真的就受的了嗎?雖然楊玉環很想說自己受得了,但是心中那種有些幽怨,而且還有些受不了的心思讓她知道,自己真的承受不了日日歌舞歡好,更受不了這人是李白。
看著青蓮居這豪華的裝修,以及著美麗的舞伎,還有那香甜的佳釀,楊玉環的眼睛不由得有些模糊,似乎這一切離她很遠,李白也離他很遠,遠的仿佛是另一個人一般,讓人看不透,猜不明白。有時候他給人前所未有的安全感,有時候又好像是他從來都沒有關心過自己一般的冷淡,冷漠。
李白惦念著楊玉環,並沒有喝多少酒就上來了,看了看不開心的楊玉環,李白爽朗的笑了笑說:“這隻不過是一次聚會而已,怎麼,你真在乎啊?”
見李白上來,楊玉環也是調整了一下表情,搖了搖頭。
謝阿蠻卻是似乎又是同仇敵愾一般,站起來道:“我在乎。”
李白也是歎了口氣說:“這次聚會很不容易,我已經籌備很多年了,人很難湊齊。”正如李白所說,這個聚會要是放在名士裏麵,絕對是要傳入青史的聚會,不過似乎謝阿蠻並不這麼認為。
謝阿蠻冷笑一聲道:“八個酒鬼加色鬼湊在一起攜妓縱酒,有什麼好說的。”正如謝阿蠻所說,旁人看在眼裏這明擺著就是攜妓縱酒,而且還是一群人攜妓縱酒,要是放到現代,這可都是違法的,但是這裏是古代,這裏是大唐,放到這裏,這酒局說不定就會傳入青史的。
李白還未說話,杜甫就拿著酒杯來到了李白跟前,道:“這位姑娘不知,此事大有說頭。”杜甫原本理應在樓下入席吃飯來著,但是見李白上來,杜甫也上來一觀這李白的相好到底如何?沒想到剛來到這裏,就聽到了謝阿蠻這樣說,杜甫自然是要跟謝阿蠻辯上一番了。
謝阿蠻看了看杜甫,冷笑一下說:“你就是那個唱酒鬼歌的,那八個裏麵沒你?”謝阿蠻說的正是剛才杜甫所唱‘飲中八仙歌’而謝阿蠻所指的就是那八仙歌裏麵竟然沒有杜甫自己。
杜甫到也是很欣賞謝阿蠻的性格,恭敬的說:“是,杜甫道行太淺,還不能位列仙班,不過太白兄,小弟這次寫了飲中八仙歌,可算是有點進步了吧。”
這文人最喜歡的就是互相吹捧,你說我寫的詩好,我說你寫的詞好,你說我是詩聖,我說你是詩仙,跟那些個隻知道打的死去活來的武將們剛好相反,而讓人吹捧自然也不能直接明了的說你吹捧我吧,你要先吹捧對方,然後對方才會吹捧你,杜甫跟李白那可謂就是平起平坐的地位呀,但是杜甫就自稱小弟,明麵上看著想是謙虛,實則是等著李白說話吹捧自己。
李白也深諳這個道理,而且他也是文人,也好這口,他的詩之所以受歡迎,文采是一方麵,另一方麵就是吹捧了,李白趕緊道:“你不必成仙,你已經是詩聖啦。”隨即又是給謝阿蠻和楊玉環介紹杜甫道:“這位是我的忘年交,大唐詩聖,杜甫。”
楊玉環知書達禮,當即站了起來道:“杜甫先生,你好。”
杜甫對李白的吹捧很是感冒,當即道:“不敢當,不敢當。”
謝阿蠻卻是看的一愣一愣的,問杜甫道:“你說喝酒有說頭,有什麼說頭啊?”
杜甫也毫不避諱,說:“這位姑娘有所不知,若是幾個好友尋常酒局那確是沒什麼,若設了酒局隻有大吃大喝那是饕餮之徒,若是酒局有了名目,來者又皆有名頭,這酒局便可傳入青史。”
謝阿蠻又是聽的一愣一愣的,她認為這喝酒怎麼能傳入青史呢?而她現在看到的這一切明顯的就是一群風流之徒攜妓縱酒,就這樣都能傳入青史,那自己不也是能傳入青史了,當即反駁道:“不就是喝酒嘛,有什麼大不了的。”
杜甫見謝阿蠻不服,買了個關子說:“我說的可是傳入青史的酒局,姑娘可能道出一二?”
謝阿蠻搖了搖頭說:“我不記這個,吃飽了撐著的。”謝阿蠻從來無人教導,自然不知,楊玉環可是知道杜甫所說何意,而且她也知道一二傳入青史的酒局。
見謝阿蠻理虧,楊玉環也是教導的說:“阿蠻,不知道就不知道,不要胡亂攪局。”
謝阿蠻哈哈一笑,道:“我攪局,玥兒姐,你知道啊?”謝阿蠻認為人家楊玉環也不知道呢。
楊玉環說:“小時候跟著家父走山走水,家父怕我悶得慌,不是給我講些樂理,就是講一些前朝的故事,樂理太枯燥,故事到是好聽。”
杜甫見狀問:“可有前朝酒局的故事?”
楊玉環微笑著繼續說:“家父也嗜酒,津津樂道。家父講的第一酒局是杜康的故事,說的卻是西晉竹林七賢劉伶,說他每次飲完酒大醉以後,喜歡在大街上奔跑,而且,而且還脫光了衣服。”
李白聽到這裏也是笑了笑,自然知道楊玉環所說是真的,而謝阿蠻卻是大感吃驚,問:“光著屁股滿街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