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夕於把這個消息一告訴郭大富,郭大富當即就打翻了桌子上的茶杯,震怒道:“好一個王一飛,竟然這等明目張膽,欺負我郭家沒人不是,即便你是天王老子,我郭家也要把掉你兩顆牙不可。”
“郭伯少生氣,我這也是聽一個朋友告訴我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夕於趕緊道。
“夕公子別擔心,這事情我不會走漏風聲的。”郭大富還以為夕於是怕自己告訴王一飛,被王一飛暴打才這樣說的。
夕於見郭大富這樣說,也是笑了笑又聊了一會兒,罵了罵王一飛就離開了。
夕於剛走,屏風後麵的郭二富就出來了,讓郭大富奇怪的是,本來應該極度震怒的郭二富臉上卻是一副不溫不火的樣子,郭二富道:“大哥,這個人信得過嗎?”
聽到郭二富這樣問,郭大富不由得也是想了想,不過一想到夕於前兩天賣給自己藥,以及身上的傷,想到這裏,郭大富也是點了點頭道:“信得過,這人身上的傷就是那個王一飛打的,而且前幾天他還和我一起毒害王一飛呢。”
見郭大富這樣說,郭二富也是點了點頭,惡狠狠的說:“王一飛,我記住他了,即便他是老虎,我郭二富也要保著喪子之仇不可。”
“二弟,這事情莽撞不得,你可知那王一飛是什麼身份。”郭大富勸慰道。
“什麼身份?”郭二富問。
“他是玉真公主的駙馬爺,陛下的小舅子,咱們即便是再怎麼有錢也不可能跟皇家抗爭呀,要知道這個世界之上皇權可是高於一切的東西。”郭大富苦心教導道,其實不是郭大富不想正麵跟王一飛幹一場,隻是郭大富身居長安已經領略到皇權的威力,這才苦口婆心的教導起來郭二富的。
“那你說這富貴就是白死了,想當初可是你讓富貴來幫你忙的,現在成了這樣,你就撒手不管了。”郭二富冷言道,顯然是對郭大富的行為很是不滿。
“二~弟”郭大富叫道,隨即又是歎了口氣說:“我承認當初讓富貴過來是幫我忙的,不過富貴過來都幫了什麼忙你也看到了,現在出事兒能怪我嗎?這王一飛是什麼人想必你也不是不知道,要是真能跟他來正麵的我會不來嗎?”
郭二富也是歎了口氣,半晌之後才說:“那這件事情怎麼辦?”
“富貴不能白死,王一飛不能苟活,即便是不死,咱們也要拔他三層皮不可。”郭大富惡狠狠的說。
“你的意思是?”郭二富問。
“我這就去拜訪梅梅他幹爹,讓丞相大人出麵,咱們告禦狀,我就不信這皇帝能夠敵得過滿朝文武,要真是這樣的話,恐怕他這皇帝也是當到頭了。”郭大富目光淩厲的看著遠方似乎是要把王一飛撕吃了一般。
郭大富也是說到做到,當即就帶著郭二富,以及郭梅梅去了丞相府,當然必不可少的拿點禮物什麼的。帶著郭梅梅過來那自然也是有說頭的,要是不帶郭梅梅那可是官商勾結,雖然沒人敢說李林甫,但是總歸那樣麵子上不好看,現在帶上郭梅梅這就是幹女兒去看幹爹,這樣不就有了一個說頭。
郭大富登門拜訪,李林甫自然不能關門謝客,不過一個堂堂大朝的宰相是一般人說見就能見的,還是讓郭大富在客廳裏麵等了一個時辰,李林甫才姍姍來遲,當然這也並不是李林甫故意來遲的,實則是李林甫要擬定壽王的賜婚詔書,所以才來遲的。
見是郭大富,李林甫也是笑著道:“大富兄,林甫來遲,林甫來遲。”
“草民給丞相大人請安。”郭大富一眾三人趕緊給李林甫跪下道。
“起來吧,來人哪,上茶。”李林甫朗聲道。
坐定之後,郭大富也直接了當的把郭富貴的事情給李林甫說了,尤其是郭二富說的,那可謂是聲淚俱下,甚至聲音之中都隱隱帶著一股子的哭腔,說到最後,郭二富甚至當堂給李林甫跪了下來,磕了三個頭。
李林甫聞言之後,不禁問:“可是秦娥樓那個王一飛?”
郭二富道:“正是那賊人。”
“起來吧,這件事情我會幫你們的。”李林甫抬手示意道,李林甫這次可不是打官腔,他是真的有心幫著郭家的人,當然更多的是幫自己,李隆基跟王一飛走那麼近,肯定不會是李持盈這層關係,李林甫是明白人,知道李持盈是什麼樣的人,整日在玉真道觀裏麵潛心修道,怎麼可能跟一個市井小混混有所交往,所以李持盈這層身份肯定是打掩護用的。
而且武惠妃也曾經跟李林甫提起過秦娥樓,說李隆基經常往秦娥樓去,還讓李林甫查查李隆基是不是真的在那裏養了什麼女人,那時候李林甫正好要忙,也沒怎麼在意,現在被郭大富等人這樣一提,才又想起來這件事情。
所以李林甫才這樣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