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3章 血色雪蓮(1 / 3)

夜,愈發的黑暗。等到三更天的時候,竟然零零星星的下起了雨,雨並不大,但是平添了幾分的寒氣,睡夢中的兩個人不用的互相依偎了依偎。這一夜,王一飛和李靈兒說了很多,李靈兒也和王一飛說了很多。

通過談話王一飛發現李靈兒並不似他想的一般不懂事,其實李靈兒什麼都懂,隻不過天性比較爛漫而已,所以做事常常出人意表。王一飛也和李靈兒說了很多,當然也都是李靈兒逼問的,要不然王一飛也不可能說自己小時候幾歲不尿床的事情了。

依偎在一起的兩個人嘴角都帶著一絲絲的笑意,仿佛世界所有的一切都不重要了一般,仿佛皇室後裔的事情也不關鍵了,更仿佛世界上所有的東西都不如對方一般。

然而,王一飛疏忽了,他這次是真的疏忽了。他疏忽了一個人,他疏忽了蘇果。晚上回來的時候,王一飛隻顧著照顧李靈兒,並沒有關心到蘇果,而且王一飛還自已為是的感覺蘇果是個大女孩,應該不會做一些過激的東西,但是王一飛錯了。

他是真的錯了,人越大,心裏就越容易藏事兒。小孩子不開心了可以哭,可以鬧。但是大孩子呢?他們能怎麼辦,他們都學會了偽裝,他們偽裝起來,讓所有的人認為他們沒事兒,他們不哭也不鬧,但是他們的內心是不開心的,他們對於事情有著自己的判斷,這就是所謂的長大。

這一夜,蘇果沒有睡覺。獨倚寒窗,看著零零星星的小雨,依稀可以看到蘇果臉上的淚痕。多年前的事情曆曆在目,原本她有一個幸福美滿富足的家庭,但是就在多年前的那一夜,她什麼都沒有了,她失去了父親,她失去了母親,她失去了家人,她失去了身份,唯一沒有失去的就是這條命。

那些日子她有時候都會想著自殺,她害怕。後來她的生活裏麵出現了兩個人,慢慢的好了起來,但是現在那些曆曆在目的往事就如同電影的鏡頭一般浮上心頭,讓她的心很苦,很苦。以前的日子是那樣的幸福,就是因為那個人,她的日子變成了這樣,她不甘心,她想報仇,她拿出了枕頭下麵的一把匕首。

這是她成年的時候,父親送給她的禮物,而且也是她要求的,她不喜歡普通女孩子喜歡的那些漂亮衣服和名貴的胭脂水粉,她喜歡可以防身的東西,這樣放到身邊才有安全感。撫摸著冰涼的匕首,她那如蔥般的芊芊玉指不由得的感到一種異樣的感覺,她望了望外麵。

雨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了下來,天也亮了,一輪曉日攀上了長安城的街頭。蘇果站了起來,擦了擦臉上的淚漬,低聲說:“太陽出來了,我也應該做一些有意義的事情了。”

蘇果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穿了一身帶有粉紅鑲邊的白色衣服,然後將匕首放到袖子裏麵,就離開了秦娥樓,自始自終,蘇果的臉上都是沒有表情,唯有那種透徹心扉的冰涼,仿佛九幽之下的羅刹一般,讓人不寒而栗。

蘇果離開了秦娥樓,沒有駕馬車,沒有坐轎子,也沒有跟任何人打招呼,甚至連一封書信都沒有留下,留下的隻有那冰冷的表情和靚麗的身姿,以及那賺回來的財富。蘇果來到了芙蓉園裏麵的太真道觀。

雖然芙蓉園不讓外人入內,但是李持盈曾經給過王一飛一個可以進入的通關文碟,而現在那個文碟就在蘇果的手上,蘇果來到了太真道觀之前,敲開了太真道觀的門。開門的小道姑並沒有見過蘇果,不過見蘇果手上特有的文碟,也是讓蘇果進到裏麵,並且還去稟報了李持盈。

李持盈見到蘇果過來,也是有些驚訝,平時蘇果跟李持盈根本都沒有交集,李持盈本想開口問問,但是蘇果卻是搶先說:“道長,祈禱靈嗎?”

李持盈見蘇果這樣問,奇怪的看了看蘇果,答道:“信則靈。”

蘇果善意的點了點頭,說:“道長,我想在你這裏參拜道教天尊,還請道長行個方便。”

雖然不知道蘇果到底是為何,但是李持盈還是帶蘇果去了一個最大的祭壇,給一旁的小道士交代了兩下,就離開了,末了她還看了看參拜天尊的蘇果,隻見蘇果的臉上滿是虔誠之色,不知道是在祈禱些什麼。

聽說蘇果過來了,楊玉環也是敢了過來看了看。其實表麵上看上去,楊玉環在這太真道觀裏麵日子過的不錯,而且每日還載歌載舞,但是其中的痛楚也隻有楊玉環一個人知道,她現在已經可以確定李三郎是李隆基,但是她心裏麵還是不敢承認,她一直把李隆基說成李三郎,她知道如若要是自己承認了這李三郎就是李隆基,那她就再也不能像現在的歌舞升平。

但是現在這樣心理煎熬讓她承受不了,所以她過的並不舒坦,她在等著李隆基來向他承認李隆基就是李三郎,李三郎就是李隆基,但是李隆基仍然是每天都以李三郎的身份過來過來和她討論研究詩詞歌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