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正豪臉色一沉:“走開!”
“我不走!”張語蓉凝聲道:“反正我不相信那小賤人的話,相爺,你現在氣在頭上,千萬不要做出衝動的事情,免得以後後悔……”
“本相有什麼後悔的,若是不好好整治那小子,本相就不姓魏!”
見魏正豪又要衝出去,張語蓉高聲道:“相爺,若是你去找慕青,那你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
此話一出,魏正豪一頓,剛想說話,卻見一家丁急急而來,在魏正豪耳邊說了幾句,魏正豪隨即臉色大變:“什麼?皇……皇公子來了?!”
皇公子?夏玉筠微微皺眉,這皇公子是誰,為何能讓魏正豪如此害怕?
慢著,莫非這皇公子,就是皇上?!
她不是跟他約好了三天的嗎,為何這麼快便來了!
腦海裏靈光一現,夏玉筠快步走到張語蓉麵前,雙腿一並跪到她麵前,哀聲道:“大夫人,筠兒知錯了,筠兒再也不敢了。”
料不到夏玉筠突然做出這個舉動,張語蓉一凜道:“你知什麼錯了?”
“大夫人,筠兒不應該告訴老爺說到佛寺祈福,害老爺擔心了,筠兒該打……”
料不著夏玉筠此等舉動,魏正豪和張語蓉俱是一愣,待兩人回過神來,南宮澈已然走了進來。
夏玉筠跪在地上梨花帶雨的,南宮澈進來時便看到這樣一幕,心裏一緊,厲聲對魏正豪道:“魏卿家,這是怎麼回事?”
見著南宮澈神色不對,魏正豪大驚失色,連忙跪下道:“陛下息怒,讓陛下看到老臣家裏醜事,掃了陛下雅興,老臣罪該萬死。”
南宮澈緊皺雙眉,走到夏玉筠麵前,手上折扇一合,輕輕托起夏玉筠的臉,見她左半邊臉紅腫異常,心下不禁火冒三丈道:“是誰打的?!”
一聲暴喝嚇了眾人一跳,魏正豪額上冷汗直冒,雖是不懂南宮澈為何如此著緊,現在龍顏大怒,一時之間想不到個中玄機,便看了旁邊的張語蓉一眼,嘴抖了抖道:“陛下,請恕老臣鬥膽,這是老臣的家事,所以……”
“大膽!”南宮澈厲喝一聲:“筠兒乃是朕的救命恩人,才那麼一會便把她打成這樣,魏正豪,你還想讓朕不要管?你好大的膽子!”
南宮澈此話一出,魏正豪驚詫不已:“陛下說,筠兒是你的救命恩人……老臣鬥膽問一句,這是何時之事?”
“朕在南華寺門前遇刺,幸得雨姑娘相救,朕是特來報恩的,想不到竟看到如此晦氣之事,魏卿家,外麵的人怎麼說你朕是管不著,但朕想問一句,筠兒因所犯何事,受如此之刑?”
魏正豪倒抽了一口冷氣,刮了張語蓉一眼,恨不得把她大禦八塊,腦筋一轉,隨即叩頭道:“回陛下,筠兒臉上的傷,是因老臣的正妻張氏吃醋所致,但張氏對筠兒是陛下的救命恩人一事毫不知情,還望朕下開恩,從輕發落。”
南宮澈眼眸一黯,看向張語蓉,冷冷道:“張氏,你可是張將軍之女?”
張語蓉早已嚇得花容失色,見南宮澈將矛頭指向自己,心裏一驚,隻得低頭道:“回陛下,為父正是大晉的驃騎將軍,張將軍……”
“哼!”南宮澈冷哼一聲,以前便聽人說張將軍之女飆悍拓拔全無女子之儀,今天一見果如傳聞所說:“張氏,朕問你,為何要動手打人?若不給個讓朕信服的答案,朕絕不輕饒!”南宮澈頓了頓,看見夏玉筠還跪在地上,心裏一痛,俯下身雙手把她扶起,擦去她臉上的淚水柔聲道:“筠兒不怕,有朕給你作主!”
夏玉筠抿了抿嘴,點了點頭。
見夏玉筠與南宮澈如此親密,魏正豪心裏一緊,而張語蓉卻更加的咬牙切齒道:“陛下,我家老爺前些日子身受重傷,現在才剛好,這些狐狸精們天天纏著他,長久下去老爺的身體會垮掉的,臣妾一氣之下才出手打人,望陛下明察!”
張氏說得鏗鏘有力的,夏玉筠一聽連忙道:“大夫人,筠兒沒有纏著相爺,筠兒剛才是去南華寺為相爺祈福的。大夫人你不要誤會……”
“誤會?小狐狸,你還裝得真像啊,這天下的男人都讓你給騙了!”
“放肆!”南宮澈厲聲道:“張氏,朕乃念你是張將軍之女,給你一個解釋贖罪的機會,想不到你這婦人嘴巴如此歹毒,讓朕心寒不已,若是朕讓筠兒留在相府,不知以後還要受你多少罪呢,魏相國,筠兒朕是要帶走的,至於張氏,朕就交給你來處置。”
“陛下,你要帶走筠兒?”料不著南宮澈如此說話,魏正豪傻了眼。
“正是,”南宮澈頓了頓道:“莫非筠兒是你妻妾?”
魏正豪一窒,一瞬間腸子都悔青了,早知如此當天與筠兒成親,那便一了百了了!
“不,不是。”
“那不就是行了,筠兒,跟朕走,不要管這些個事情了。”南宮澈話畢,握起夏玉筠的手便要離開。
夏玉筠拉了拉南宮澈道:“陛下,請等一下。筠兒有話要對相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