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澈緊皺眉頭,微微斜了身後一眼,冷冷道:“此事當真?”
料不到南宮澈如此說話,王昭儀心裏一驚,頓了一會才道:“陛下為何這樣說,難道臣妾還會自己撞傷自己不成?”
“胡鬧!”南宮澈大喝一聲:“王昭儀,你在質問朕?”
王昭儀臉色一變,連忙跪下道:“臣妾該死,陛下息怒!臣妾也是心裏委屈,所以說話才一時衝撞了聖上,陛下息怒啊!”
“哼!”南宮澈冷哼一聲:“但朕所了解到的,並不如愛妃剛才所說,愛妃是不是隱瞞了朕什麼?”
王昭儀心裏一慌,抽了一口冷氣,卻是很快鎮定了下來:“陛下,臣妾不敢欺瞞陛下,臣妾所說的句句屬實,也不知道哪個陰險之輩在陛下麵前顛倒事非,臣妾望陛下明察,不要聽信奸人之言,此等小人若是留在陛下身邊,臣妾甚是擔憂哪!”
“愛妃,若如你所說,朕應如何處置那人呢?”南宮澈語有所指的問道。
王昭儀眸裏一恨,咬牙切齒:“此等小人不能留在陛下身邊,依律法所說,欺君之人,論罪當誅九族!”
夏玉筠聽罷挑了挑眉,才頂撞了你幾句,你便要誅九族!溫照儀,你好狠哪!
果真是女人心海底針,毒如蛇蠍!
南宮澈眼眸一沉:“你難道就這麼憎惡?非要置人於死地不可?”
王昭儀一臉茫然:“陛下,臣妾愚笨,不明陛下所指……”
南宮澈歎了一口氣道:“筠兒,出來吧。”
“是,陛下!”一聲嬌喝傳來,夏玉筠便從殿後而出,身姿傾世,嫵媚動人。
王昭儀臉色大變,指著她道:“你,你這賤人怎麼會在這裏!”
“放肆!”南宮澈一聲斷喝:“朕的寢宮哪輪到你來撒野!筠兒是朕的禦尚宮,為何就不能在朕這裏了!”
“陛下息怒,臣妾不是這意思,陛下恕罪!”王昭儀嚇得臉容蒼白,花容失色,重又跪下求饒。
“筠兒,聽到她怎麼說話了吧,她要誅你九族呢!枉你還替她說話!”
夏玉筠刮了王昭儀一眼道:“陛下,昭儀娘娘也是一時生氣才如此說話,況且律法也是這麼定的,昭儀娘娘並沒有說錯……”
“賤人,你不要在陛下麵前假惺惺了,本宮還沒治你頂撞之罪,你反倒跑到陛下麵前告起本宮的狀來!陛下,你不要相信她,昨天她那副不可一世的樣子你沒有看到!你不要被這狐狸精給騙了!”未等夏玉筠說完,王昭儀便聲撕力竭的吼道。
夏玉筠挑了挑眉,沒有回話,男人最討厭的便是兩個女人在自己麵前聒噪,既然南宮澈心裏的天平已經傾向她,她便不用再多費唇舌了。
“看吧,陛下她無話可說了,陛下,這等禍水應該拉她出午門斬首,以示天下!”未察覺異樣的王昭儀步步逼人道,恨不得把夏玉筠大禦八塊。
“夠了!”南宮澈大喝一聲,王昭儀嚇得愣在當場。
“王昭儀,枉朕寵愛你多年,本以為你品性善良,想不到你也是此等陰毒之人,朕是看錯你了!”
“陛下……”龍顏大怒,王昭儀暗道不妙,隨即換上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道:“既然陛下不想追究,那臣妾不追究便是……哎,陛下,臣妾頭上的傷好痛哦……”
這女人變臉的功夫倒真快!
夏玉筠媚眼一眯,王昭儀不追究她?她現在倒是不想放過她了!
“昭儀娘娘,你說筠兒推倒了你,那應該是昨天的事情吧,那傷也應該是昨天傷的吧?若是經過大夫診治,或者是過了一晚,也不應該再滲出鮮血,為何昭儀娘娘額上的傷好像還滲著血絲呢,這好像不太符合常理吧。”夏玉筠不快不慢道。
王昭儀詫異得目瞪口呆,一時之間竟啞口無言。
“王昭儀,看來欺騙朕的,是你!”南宮澈忍無可忍,“你讓朕太失望了!朕是不是也要將你誅九族,或者拖出午門斬首?!”
王昭儀花容失色,忙跪在地上叩頭道:“陛下,陛下不要這樣做,臣妾知道錯了,念在臣妾多年伺候您的份上,你就饒過臣妾這次吧……”
南宮澈眸裏烏雲湧現,一拂袖道:“來人,把她給我拖下去,貶為常在!朕不想再見到這個賤人!”
左右應了一聲,連拖帶拽的把王昭儀拖了出去。
南宮澈閉上眼睛長歎了一聲,搖頭道:“真是讓朕心寒哪。”
“陛下,都是是筠兒不好,讓陛下傷心了。”從昭儀到常在,連降了三級,也不知道王昭儀受不受得著這個打擊,不過她這人作惡多端,也是她的報應了。
“不關你的事,”南宮澈走到她麵前,伸手輕撫著她腫了的臉郟,柔聲道:“痛不痛?”
夏玉筠搖了搖頭:“不痛。”
“才進宮第一天便讓你受苦,朕還真是沒用。”南宮澈懊惱道。
“陛下千萬不要這樣說,陛下憂心的是南漢天下,筠兒這隻是小事,陛下千萬不要讓此等小事煩擾,筠兒臉上的傷過一陣子便會好的,陛下不用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