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陛下承諾了她有這特權,但也不能放肆如此,她本是陛下身邊的禦尚宮,便必須要隨陛下上早朝,但據臣妾所知此女經常睡到日上三竿才起來,此舉動也未免太放肆了吧!若是傳到外麵天下人會怎麼看陛下!”
夏玉筠抿了抿嘴,壞了,這女人擺明著又來罵街了。所謂家醜不外揚,這女人咋總是喜歡當著別人的麵把什麼事情也捅出來說呢。
夏玉筠微微一笑道:“皇後此話言重了吧,陛下威名天下,又有誰敢妄自議論呢。”
身為一國之君,連寵愛一個女子也不行?這不荒謬嗎。
“你!竟然頂撞本宮,你好大的膽子!來人,給我掌嘴!”皇後怒不可遏,身後的奴婢便要走上前來。
“好啦!吵夠了沒有!”南宮澈不勝奇煩的罵了句:“這裏有他國的使者在,皇後你就不能消停一些嗎!”
“皇上……”這該死的怎麼就隻罵她!“皇上,明明是這個****冒犯本宮在先!難道本宮連懲罰一下奴婢的權力都沒有嗎!”
“胡鬧!”南宮澈忍無可忍的大喝了一聲:“如此肚量,如此小氣!這還是身為一國之母的你所為嗎!恐怕到時被天下人傳笑話的是皇後你!”
“皇上,你!”皇後一肚子怒火,眼眸看向南宮澈,南宮澈卻是拿著茶杯輕輕綴著,一副視而不見的樣子。
“不行!”心裏一道火氣直竄而上,她身為一國之後,竟然敗給一個小小的尚宮!讓別人知道她的威嚴何在!
“不行,今天本宮若是不懲罰她,本宮就不做這個皇後了!來人,把她拖下去!”
“放肆!”南宮澈重重一拍龍椅,指著皇後道:“你現在連朕的話都不聽啦?!你,好!睿親王,朕還有事情,你與皇後好好聚聚吧!筠兒,隨朕來!”
南宮澈話畢,便站起身來步出大殿,不再理會後麵氣得臉色發黑的皇後。
夏玉筠刮了一眼皇後,氣得她雙眼更加的圓瞪,狡黠一笑便緊隨南宮澈而去。
“魏秀雲……你真的是太目中無人了!”禦書房內,南宮澈一臉怒容的重重拍著書案:“仗著有大夏在背後撐腰就如此肆無忌憚,你眼裏還有沒有朕這個皇帝!”
“陛下息怒,陛下可是一國之君,根本不需要為那等小事煩心的。”夏玉筠歎了一口氣:“都是筠兒不好,筠兒本不應該過來的,若得陛下這麼生氣,筠兒該死。”
“不關你的事,她以前不是這樣子的,自從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後就變得如此囂張拓拔!真以為背後有大夏撐腰朕就奈何不了她嗎……咳咳!”
話說到一半,南宮澈臉色突然煞白,手撫胸口咳嗽起來,夏玉筠見狀不妙便道:“快,快傳太醫!”
李公公點了點頭急急的跑了出去,夏玉筠走上前扶著南宮澈,修長的身體顫顫發抖,南宮澈閉上眼睛痛苦的在喘著氣。
“陛下,來,到旁邊的坐塌上躺著。”
明知道南宮澈身體不好還如此的頂撞他,那女人真想把自己的老公氣死啊!
突然想到懷裏帶著的薰衣草,便急急拿了出來放到南宮澈鼻前,聞著清心的香氣,南宮澈氣息稍稍的緩了過來。
“快快!”李公公領著太醫急急趕到,看到臉色蒼白的南宮澈,太醫大驚失色,連忙上前施針急救。
過了好一會南宮澈的氣息才漸漸回複過來,長長的舒了一口氣,虛弱道:“筠兒……”
“奴婢在!”夏玉筠輕步走到他跟前:“陛下,筠兒在這裏。”
南宮澈動了動嘴,好久才道了句:“那是什麼香氣?”
明白南宮澈話中之意,夏玉筠重又把薰衣草放在他鼻前,南宮澈吸了一會,氣息又緩和了不少,慢慢的伸出手來:“筠兒……來……”
握著南宮澈的手,潔淨修長的手一片冰冷,夏玉筠心裏一揪,柔聲道:“陛下,筠兒在這裏。”
南宮澈歎了一口氣:“筠兒……朕沒用……讓你在殿前受委屈了……”
“陛下不要這樣說!”夏玉筠心裏一陣感動:“陛下為了奴婢竟與皇後吵架,陛下對奴婢的恩情奴婢永生難忘,又怎敢再有怨言呢。”
蒼白的嘴唇勾起一抹淡笑,南宮澈打趣道:“好……既然如此,那就跟了朕吧,做朕的貴妃……讓朕以後能……好好疼你……咳咳!”
此話一出,夏玉筠心裏一緊,伸手輕撫著南宮澈的背,眸裏掠過一抹沉色。
不行,不行再重蹈夏玉筠的覆轍,她現在實力還不夠強大,做了貴妃隻有死路一條!
笑著搖了搖頭,她盡量用最暖心的語氣道:“陛下,筠兒這樣陪著你不好嗎?若是做了貴妃便不能如此自由了,現在筠兒還能天天見得到陛下,若是做了貴妃,筠兒肯定會成怨婦的……”
“筠兒……朕不會負了你的,朕看著受人欺負,卻又沒有名份,朕……好心痛……”
“陛下誤會啦,筠兒隻是到處玩而已,哪有什麼事情要做啊,陛下,筠兒很自私的,若是做了陛下的貴妃,筠兒可是要專寵的!試問筠兒這種性格,陛下怎麼會喜歡呢。”
南宮澈微一沉吟,又歎了一口氣:“筠兒,你真的不願做朕的貴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