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筠兒以後是靖的妻子,現在未出嫁是正常事。”
無賴,好無賴!
說不過他,那她就不說了。她不說,看他還無賴不。
“獨孤靖,這琴曲筠兒不甚懂,能不能教教筠兒?”先把話題扯開再說。
“真要靖教?”獨孤靖有點不懷好意道。
這人想幹什麼?
一陣冷風吹過,夏玉筠咽了咽口水:“呃,筠兒是真心求教的。”
“這樣子啊……”獨孤靖話音挑長:“若是讓我教,那便是我的徒弟了,但我從不收徒……這可如何是好?”
夏玉筠嘴一抿,隨即可憐巴巴道:“壽宴在即,筠兒真的不會,筠兒不做先生的徒弟行嗎?以筠兒這資質若是做了先生的徒弟,準會丟先生麵子的……獨孤先生你就破例一次好嗎?”
男人有個共同的弱點,那就是受不了女人撒嬌,獨孤靖是男人,應該不會免疫!
獨孤靖輕笑一聲:“既然愛妻相求,那為夫就勉為其難答應一次吧……”
夏玉筠眼都直了,隻是教她彈彈琴而已,連自己的清白都賠上去了,不行!
“獨孤先生,筠兒沒有夫君的,起碼現在沒有!滋事體大,獨孤先生就通融一次行嗎!”既然撒嬌這招不行,那她就用硬的!
和他說道理。
再一次輕笑:“這俗世的事與靖何幹?靖隻關心筠兒一人而已。”
這人哪,這人哪真比牛皮還刃!
筠兒泄了氣,若是請不動他的話短時間內又不知誰人合適,但若是答應他的話那自己便莫名其妙的搭了進去。進退兩難,哎……蒼天哪,教教她該怎麼辦。
見她一副無語問蒼天的樣子,獨孤靖道:“讓你答應靖,真那麼難嗎?”
她歎了一口氣,這不是難與不難的問題,問題是她不能叫一個陌生人當夫君!
“筠兒不是個隨便的人。”
“難道你認為靖是個隨便的人?”
“獨孤先生當然不是了。”筠兒想也沒想的便回了句。話剛說完她便愕著了,自己為何這麼肯定?敢情她與獨孤靖才相識不久。
拿著琴賦的手微微一凜,獨孤靖不再說話,沉吟一會後把琴賦收進懷內,悠閑的再躺回石上道:“琴賦靖收下了,很久沒撫過此曲了,容靖某好好研究一會,若是領會好了,靖再找尚宮娘娘吧。”
夏玉筠鬆了一口氣,獨孤靖對她的稱呼變了,也終於答應了。
“筠兒在此謝過先生。”
“愛妻何必如此客氣。”獨孤靖眸裏噙著一抹笑意道。
夏玉筠抽了抽眉角,先忍了那口氣,遂笑了笑道:“請獨孤先生,認識璿璣公子嗎?”
獨孤靖眸裏掠過一抹亮光,笑著道:“你是想問陛下體內所中之毒的事情吧?”
夏玉筠點了點頭:“先生醫術如此高強,難道也沒辦法能解嗎?”
獨孤靖淡淡一笑:“聽說此次壽宴,是由尚宮娘娘全權負責?”
夏玉筠點了點頭。
獨孤靖眸裏掠過一抹厲光,隨即從懷內取出一小冊子,遞給夏玉筠:“這本《百毒譜》是為夫行醫時收集到的資料,對於此次皇後的壽宴,可能會有些幫助,拿去吧。”
夏玉筠接過,小冊子很是陣舊,封麵上寫著幾個字《百毒譜》,翻開小冊子,頁麵雖舊,卻凝著一抹淡淡的檀香味,這絲香味像瞬間讓這小冊子得到重生般,細看下竟覺得十分精致。
夏玉筠心湖微微擅動著,俗話說物似主人形,這獨孤靖肯定也是一位相當嚴謹之人。
書冊雖小,卻很精辟的記載著數百種毒物的製造方法及解毒方法,甚至有好些是江湖上少見的劇毒之物,這些毒江湖上鮮少人能解,但這本小冊子上卻都記載著解毒方法。可以說,這本《百毒譜》價值連城!
夏玉筠愕然道:“謝謝,待到皇後的壽宴一過,筠兒自會歸還的。”
獨孤靖淡淡一笑,揮了揮手道:“一本書而已,筠兒想什麼時候還便什麼時候還,”話畢,獨孤靖伸了個大懶腰:“關於陛下的事情,靖有空再和你說,這裏冷,靖便先回去了。”
獨孤靖站起身來,揚長而去,那抹白影漸漸消失在夏玉筠眼前。
懷裏拿著書,夏玉筠歪了歪頭……真是一個怪人。
走回房中,發現餘慕清已早早在那等候著,心裏暗怪自己沒有及時向他彙報,弄得別人都跑過來了。
“慕清,我剛想去找你呢。”夏玉筠綻開一個美美的笑容道。
餘慕清一寒,這笑容好假。
“尚宮娘娘貴人多事,不用勞煩了。還是慕清來找尚宮娘娘吧。”
“呃……這樣也可以,”夏玉筠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來,進房內說。”
綠意徹了茶後便退了出去,臨走不忘把門關上。
“事情查得怎麼樣了?”餘慕清開門見山道。
夏玉筠指了指書案上借來的兩本比磚頭還厚的書:“剛把書借了回來。”
“借書?”誰看?
“閱書閣內真的隻有書本,”夏玉筠輕綴了一口茶:“裏裏外外都是書架,一排一排的書冊,聚會的地方倒沒多少,那皇城都護使段安還是一個挺正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