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玉筠伸出一個指頭,朝紅衣女子搖了搖:“嘖嘖嘖,你是我的才對!”以前沒有防備,現在一身的裝備,她不怕她!
“好,那這男人便交給我了。”獨孤靖回了一句。
獨孤靖話音一落,四人一下子便分成了兩大陣營,夏玉筠對著紅衣女子,獨孤靖對著錦衣男人。
夏玉筠從臂間拿出黑光匕首,她還是喜歡用匕首,殺人時幹淨利落!
雖然她上輩子是保鏢,但有必要時,她比任何人下手都要狠!
隻見旁邊白影一閃,獨孤靖已然向錦衣男人掠去,錦衣男人就勢一退,兩人一進一退的躍出了數丈之遠,剛好給兩人騰出了點空間。
其實這地方大得很,前後左右都是一望無際的,夏玉筠身後一片通紅,映得眼前紅衣女子更豔上幾分。
紅衣女子臉上一絲表情也沒,大眼眸仿如深潭,竟映不出一絲光亮,襯著此情此景,真如地獄使者一般。
紅衣女子用的是長兵器!夏玉筠眸色一凝,身形往前一衝,紅衣女子腳尖輕點,往後一退,手裏一拉,那巨鐮刀被扯動,從身後劃了一條弧線,直直的橫切過來!
夏玉筠往旁一閃,手裏匕首朝那鐵鏈一劃,隻見黑光一閃,那鐵鏈應聲而斷!
哈,原來這匕首可以削斷紅衣女子的武器!
得了些好處,夏玉筠攻擊目標轉向了紅衣女子的武器,紅衣女子似有所顧忌,輕易不使用武器,紅衣女子猛的一扯鐵鏈,把重錘拉了回來,手裏拿著錘柄,重重的往夏玉筠身上砸去!
夏玉筠一凜,側身躲過,匕首可以劃斷鐵鏈,但不能一下子削開鐵錘,而紅衣女子臂力很大,把鐵錘舞得密不透風的,隻要讓鐵錘那麼砸上一下,那小命便會去了一半。
慢著,匕首可以把鐵鏈劃斷,那煥而言之,若是換大一點的,那肯定可以把鐵錘削成幾片!
念及此,夏玉筠手裏快速一握,‘將’的一聲鋼針自手上突出,這時紅衣女子的鐵錘打來,夏玉筠直直的往那鐵錘上一劃!
隻見幾抹寒光閃過,便聽得一聲啞音,時間仿似停頓了一秒鍾,‘卡’的一聲,那大鐵錘在夏玉筠麵前分成了四塊。
鐵錘斷開的那一刹,紅衣女子雙眸一片驚詫,愕然不已,但夏玉筠已然將鋼針收了回去,那鋼針隻是一閃即逝,並沒有讓紅衣女子看到些什麼。
鐵錘塊塊掉落地麵,發出沉悶的聲音,紅衣女子手上隻剩下一截錘柄,也幸得她反應快,身體急忙的往後退了幾步,躲開了夏玉筠劃來的匕首。
巨鐮被砍斷,巨錘被分解,任紅衣女子再怎麼想,也想不到有此一天,這武器是尊主為她特製的,一般之物斷斷不能傷其分毫!
見紅衣女子看著刀柄有些發呆,夏玉筠心裏暗暗一笑,總算扳回一局了。
越是心高氣傲的人,麵對挫折,便越是經受不住打擊。
可以想像得到紅衣女子此時的心情,那件武器,是她引以為傲的。
“還打不?”夏玉筠叫了一聲,此時的紅衣女子,已然不是對手。
紅衣女子微微看了她一眼後,眸裏寒光一閃,豈有不打之理!
身後一抹輕風飄過,紅衣女子往前衝的身體突然頓住,看向從身後往前穿胸而過的長劍,暗紅的雙眸瞳孔一收!
這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的事!
她竟然沒發現身後有人,還中了一劍!
這劍,穿胸已過,正中心髒!
意識一暗,紅衣女子身體一軟,無力的往地麵倒去……
“哼!”獨孤靖冷哼一聲,從紅衣女子身上抽出長劍,鮮血自空中飛出一抹弧線,耀眼卻詭異。
事情發生得很是突然,直到紅衣女子身體倒下,夏玉筠還猶自目瞪口呆,獨孤靖的速度,快得詭異!
把劍上的鮮血甩落,獨孤靖拿著劍,扔向一旁不遠處,那裏正躺著一個人,是那錦衣男子。
錦衣男子身上沒甚傷痕,但從嘴裏溢出的鮮血,卻染了一地。
天!這麼短的時間內,獨孤靖竟然解決了兩個極尖殺手!
“筠兒,有沒有受傷?”獨孤靖淡淡道。
夏玉筠搖了搖頭,獨孤靖看向她的眸色裏帶著一抹溫柔,但卻讓她甚是心寒,仿似野獸剛啃完人骨後那種舒適滿意。
無可置否的,獨孤靖是個極度危險的人物!
幸好她與他是朋友,若果是敵人的話,那後果將不堪設想。
“我沒事,”夏玉筠回了一句:“像這樣的鐵門關卡,我們還要闖幾輪?”
獨孤靖挑了挑眉:“不用闖了。”
“呃?為什麼?”
“主人已經來了。”
獨孤靖話音剛落,便聽得前方不遠處傳來輕微的敲打聲,節奏甚是緩慢,每擊打一下,卻都像要撼動此處一分,聽得人心膽俱裂的。
略顯單薄的身形漸漸出現在前方,一身書生之氣,手裏血紅的折扇沒有打開,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打著左手手心,書生臉色白得嚇人,眼神是極冷的,撇了一眼地上躺著的兩人,帶出一抹不屑,然後看向獨孤靖。
“這些都是你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