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長的白色身影在前麵停了下來,沒一會後麵嬌柔的身影便跟了上來,停在一旁投來了疑惑的目光。
“怎麼了?”
“此次到皇城凶險未測,筠兒,無論靖發生何事,你一定要先保護好自己。”
獨孤靖話語甚是凝重,夏玉筠知道他不是開玩笑,心裏掠過一抹心痛,咬牙點了點頭。
“還有一點,”獨孤靖頓了頓,雲淡風輕道:“若是靖有何不測,筠兒……請把靖忘了吧。”
此話一完,獨孤靖修長的身形掠過空中,向皇城掠去,一抹白點漸行漸遠。
那一句話,讓夏玉筠心裏一窒,腦海裏掠過一抹揪心的畫麵,若是他不在的話……像是靈魂被掏空了般,一下子的,夏玉筠身體一片冷冰。
真氣一提,腳尖一點,嬌柔的身軀緊隨而去。
不行,她不許他有事!
皇城內點點的亮著光,仿如一座華麗無比的巨型寶石宮殿,獨孤靖或走或停,護著她緩緩向龍鱗殿而去。
利落的下了地,獨孤靖快如閃電的解決了寢宮門外的幾名護衛,待到夏玉筠趕過來時,龍鱗殿外的地上已倒下了不少人。
好快的身手!
寢宮內燈火通明,四周站滿了宮人,依氣息來看都有武功底子,南宮澈躺在床上,昏睡不醒。
這些宮人都是在監視著南宮澈的!
夏玉筠眼光一黯,咬牙切齒,恨不得把這幫宮女全部卡察卡察!
獨孤靖從懷裏拿出一個藥瓶,低低道了句:“屏著呼吸。”
夏玉筠點了點頭,手捂著了鼻子。
把瓶子裏的粉末倒出來,往寢宮內一吹,輕如灰塵的白色粉末飄飄揚揚的滲進殿內,無氣無味,用不了一會,殿內宮人俱已全數倒下。
見著人已倒下,夏玉筠逼不及待的進了去,急急跑到南宮澈床前,拿著他的手細細的把了把脈,雖然身體很虛弱,但脈像還好,暫時沒有生命危險。
微微的鬆了一口氣,轉眼看著獨孤靖緩緩步入,低聲道:“快來,把陛下救出去。”
“哈哈哈!你們總算是來了啊,等得本座好無聊啊。”
一聲爽朗的笑容飄出,人影一閃,頭戴青銅麵具的高大身形現於殿內。
夏玉筠一凜,這人是摘星樓主!
這男人終於出現了,但為何出現在南宮澈寢宮裏?慢著,莫非一直隱藏在後麵的那位神秘人,便是這摘星樓主?!
若真的話,她早就被摘星樓主盯上了。但……不妥啊,她乃是一介小人物,何德何能這麼快便讓摘星樓主盯上她?
“你們總算是找到這裏來了,本尊在此恭侯大架多時了。”摘星樓主冷冷道,看向了夏玉筠。
一陣冷意自腳底往頭上竄,心裏不禁一涼,夏玉筠疑惑的開口:“你究竟是什麼人,為何三番四次的襲擊我?”
“襲擊你?”摘星樓主哈哈大笑起來:“無可否認本尊是挺欣賞你,但你卻沒有那能力讓本尊顧忌你,隻是本尊很是疑惑,保護你的人,還真不少。”
“出來行走江湖,沒有幾個好漢怎麼混,摘星樓主,你不也一大幫死士跟著你嘛,小女子這算什麼。”前幾天那一批又一批急湧而出的死士,少說也幾百上千號人了。
摘星樓主輕輕一笑:“女人,你倒是經常擾亂本尊的好事,處處與本尊作對,你要自尋死路,本尊成全你。”
她處處與摘星樓主作對?哈,何德何能啊。
麵對強敵,夏玉筠心裏雖生著一絲害怕,身為特工的心理素質卻是告訴著自己一定要鎮定,越是危險便越要鎮定,大不了,就是命一條。
何況她現在不一定會輸,她身後不也站著一號人物嘛,獨孤靖。
果不其然,摘星樓主話音剛落,身後傳來一聲輕笑,獨孤靖手裏玉笛一旋,很是玩味道:“樓主,筠兒可是我夫人,你說殺便殺,在靖麵前,未免太囂張了吧?”
摘星樓主氣息一冷:“你究竟是何人?”
“……何人?夏玉筠的夫君。”獨孤靖一正,一字一頓道。
此話一出,夏玉筠與摘星樓主同時一震!
夏玉筠詫異不已,這獨孤靖他如何知道自己的真實名字的?!
“小筠不是已經死了嗎?你又怎麼會是她的夫君!”摘星樓主微微失控的吼道。夏玉筠,夏貴妃,那年,被燒死於冷宮中,他的筠兒,不是已經死了嗎?!
“哼!”獨孤靖冷哼一聲:“果然是你,一年前便是你置她於死地的!”
摘星樓主一黯:“你還知道些什麼?”
“這天下還有什麼事靖是不清楚的?南宮允,你忍辱負重,處心積累了如此之久,此刻你總算是一朝成功了。這晉朝天下,已經收歸你手,這青銅麵具,想必也不用戴了,適合你戴的,應是那旒冕之帽。”
驚訝於獨孤靖嘴裏的話,但摘星樓主的身份更讓她驚訝,麵前站著的這個,莫非真是南宮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