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怎麼會…即使會,隻要能救姑娘,也沒…沒有關係。隻是在下送的信還未送到,隻…隻能勞煩姑娘了。”夜夏的觸碰,讓宋梓杉緊張的連一句話都說不連貫。
“呆子。”夏夜低語一聲。
世界上居然會有這麼笨的人族!都說人族是世間最奸詐最脆弱的族群,可眼前的這個人族居然能笨到如此地步。
物競天擇,適者生存;勝者為王,強者為尊。她都想把他的血喝幹了,而他居然說可以,隻要幫他送封信就行了…簡直就是一個傻到底的呆子。
宋梓杉隱約聽到夜夏在他耳邊說了一句“呆子”,緊接著脖子被冰涼的觸感所代替,那是夜夏的唇,冰涼卻異常地柔軟……
而她的舌尖輕輕舔過宋梓杉的脖子。宋梓杉徹底蒙了,就在宋梓杉完全呆楞的時候,兩個尖銳的的東西瞬間穿透了他的皮膚!
鮮紅的血液包裹著夜夏的牙齒,夜夏再也不按捺體內的躁動,瘋狂的吸允著這清冽的卻又溫暖的屬於人族的血液。黑暗中,隻能聽到隱隱約約的吸允聲和男子的悶哼聲。夜夏的眸子變得更加鮮紅了,鮮紅的眸子在短暫的一瞬變成金色,但很快又被紅色替代。
她身為血族,從未吸食過人族的血液。人族的貪念,欲望太多,肮髒的靈魂,自然也不會有好的的肉體。
即使和人族隔著百米,聞著人族的味道,夏夜也會感覺陣陣惡心,更何況是食用他們的血液。
而眼前這個呆書生的血,卻比她喝過的任何血液,都來得不同。食物於夏夜而言隻是生存的必需品,對食物的感知,隻有入得了口和不能入口兩種。能入得了夏夜口中的,也隻有聖靈天鹿的血罷了。
宋梓杉的血,卻讓夏夜第一次產生了“好喝”這個感知,好喝的讓她沉迷其中……失去清明的夜夏,手甚至環著宋梓杉的脖子,兩人貼合的沒有一絲空隙。
疼痛漸漸加劇,血液也被吸食的越來越多,宋梓杉的臉色漸漸變得蒼白,而夜夏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即使在這樣陰森可怖,令和軒大陸畏懼不敢踏入一步的地方,遇見一個這麼魅惑冰冷的女子,他依然覺得她不是她口中所說的妖怪。
妖怪是美的,書中的妖怪都是食人血,吃人肉的,可他相信妖怪也是分好壞的。就如此刻正吸食他血液的夜夏,已顯然不是人族,但他仍然不信她是壞的。如果他能讓她清醒些,是否就不會如此了呢?
宋梓杉側開脖子,想讓夜夏清醒一些,失去食物的夜夏,眉頭微皺,尋著血液的味道,試圖再次品嚐她的美味,而宋梓杉卻轉過頭來要對夜夏說話。
四目相對,兩唇相觸,宋梓杉的貼著夜夏的。一個溫暖,一個冰涼。
短暫的一瞬,讓人來不及捕捉那一絲不尋常的觸感。夜夏的紅瞳漸漸變為黑色,恢複了些許清明,看清了眼前臉色蒼白的呆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