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卿一個轉瞬來到寢宮,立馬把夜夏抱在了床上,他那有著些許淩亂的腳步連自己都沒有察覺。
看著夜夏蒼白的臉,他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司卿的眼裏流露出複雜的神情,最終那懸在夜夏臉上的手還是收了回去。
“簡聰參見尊上。”
“進來吧。”司卿收回目光的,對著殿外說道。
簡聰提著藥箱,坐在床邊,隔著夜夏的衣袖診脈。
“昨日可是公主的血祭之日?“簡聰診完脈,放下夜夏的手問道。
司卿算了算日子,昨日正好是夜夏的血祭之日“有何不妥?”
“公主生來便與常人不同,昨日血祭之日本該食用草靈獸的鮮血,卻不知為何緣故食用了肉食靈獸的鮮血。陛下應該清楚,公主幼時曾誤食食肉靈獸鮮血的後果,當日如若不是尊上損耗大半功力,恐怕公主殿下已經香消玉殞。這次,不知道公主後來食用了什麼,竟然奇跡般的壓製了那股誤食的鮮血,兩種力量在公主殿下的體內衝撞,便造成了公主暈厥的現象。”簡聰分析道。
“公主現在礙不礙事?”司卿的臉色已經很是不安,他深知體質特殊的夜夏如果在血祭之時誤食其他血液的後果。
“公主殿下已無大礙,隻要靜養幾日便可。”簡聰答道。
“你退下吧。”司卿屏退了簡聰,挨著床邊坐了下來。
看著沉睡中的夜夏,他有多久沒回來了?
身為血族,擁有不朽的容顏,永恒的生命。而夜夏,卻是個變數,司卿永遠都不會知道夜夏會如何成長。
才十六歲,明明隻應該有人族四五歲的心智、容貌和體型,而夜夏卻有著和人族一樣的成長軌跡,就連心智也是,完全不符合血族的生長規律。
一百歲才是血族的成人之時,容貌也會在那一天永駐,永遠保持著人族20歲的芳華。可如若夜夏按照人族的成長軌跡發展下去,等到20歲之後,夜夏又該如何發展?
那一半不屬於血族的血統,讓夜夏的成長完全和血族正常的生長軌道偏離了。司卿神色複雜的凝視著夜夏,右手艱難而又掙紮,最後輕輕落在了夜夏的臉上。
他琥珀色的眸子有些許柔情,但隻是一瞬就一點點消散,他猛地收回手收回手,那冷漠而又拒人千裏之外的眼神又浮現出來,仿佛剛剛那一瞬的柔情,什麼也沒有發生。
一隻赤紅色的蝙蝠飛落在窗台上,“主人,我已經查到是誰陷害公主殿下。”
赤蝠沒有發出任何聲響,但它卻和司卿心意相通,赤蝠想的司卿能知道,同樣司卿想的赤蝠也能知道。
“是誰?”司卿的臉上像覆了一層薄冰。
“是花姬和成莫。花姬無意中得知公主血祭的事情,誘使成莫在公主血祭的那些靈獸靈草中做了手腳,隻是花姬自爆已經和成莫炸成灰了。”“那就去將這二人的摯愛的東西一並摧毀。”司卿的臉上陰雲密布,語氣冰冷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