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你看懂了嗎?”皇上的雙眸仍就直直的盯著那張畫紙,喃喃的低語,是在問著風逸軒,卻更似在是自言自語。聲音很低,很低,但是,卻仍就能夠感覺到他那無比的震撼,他真的不敢相信,天下竟然會有這樣的人,自古治水非堵即疏,卻從來沒有人,敢有如此大膽的想法。
但這看似大膽的想法,就因著這一張圖紙,而讓人無法產生半點的懷疑。
“恩。”風逸軒怔怔的無意識的應著,心中更是驚的無法形容,他每次與她相處,都可以驚見她的與眾不同,但是,卻遠遠沒有這一次帶給他的震撼,他甚至都想不通,她是怎麼知道那些數據的,包括河的寬度,深度,這些根本就是人力所無法測量的呀。
她,到底還有什麼是他不知道的呀?
“軒,他到底是何方神聖?”片刻之後,皇上突然的轉眸,望向同樣的處在驚愕中的風逸軒,此刻,他對那個,已經不再是簡單的好奇了。
“她……”風逸軒似乎無意識的開口,卻又突然驚覺到自己的失言,遂急急的改口道,“請皇上恕罪。”
他不能暴露了她的身份,至少現在還不行,就算皇上怪罪下來,他也不能。
皇上的眉頭愈加的蹙起,雙眸也微微的眯起,深邃中隱過一絲堅定,“像他這般的人,就算是藏在最黑暗,都能光芒四射,你以為,你可以瞞的了多久?你告訴朕,他住在何處,朕親自去請他……”
“請皇上恕罪。”風逸軒仍就是同樣的話,沒有半點鬆動的意思,他當然知道,她光芒四射時,誰都擋不住,但是,他卻也知道,隻要他不說,皇上是絕對不會想到她的身上的。他明白,皇上口口聲聲中的那個他,不是形容女人的她,而是形容男人的他。
就憑這一點,皇上就不可能查出是她。
看到白逸軒的堅決,皇上也不再逼他,因為他了解風逸軒的性子,他若不想說,就算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他都不會說的……
他甚至暗暗的猜想,這圖紙會不會就是風逸軒畫的,但是,他與風逸軒相識多年,對風逸軒可謂十分的了解,這不可能會是風逸軒畫的出的,而且風逸軒剛剛也是一臉的難以置信。
更何況下麵的字體也不是風逸軒的……
腦中猛然的閃過什麼,雙眸再次望向下麵的字體,臉上的表情隨即一僵,這字體整齊,秀麗,似乎有些像是女人寫的?
不,不可能,皇上隨即否定,絕對不可能會是一個女人,也可能是那人為了掩飾自己的身份,而特意讓一個女人代寫的吧。
“皇上。”看出皇上的異樣,風逸軒的雙眸微微的一閃,望向那幾行小字時,心中也暗暗一驚,皇上不會是從那字體上想到什麼吧?
但是,卻隨即釋然,皇上就算想到,也絕對不會相信,或者這是她故意所做,他記得上次看到她寫的字,並沒有這般的秀氣,字裏行間都帶著幾分大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