鷹赤國,玄同二十五年。
風雲起。
鷹赤國盟國白象王朝受到凱賽帝國攻擊。迫於兩國五十年前結下的血盟關係。鷹赤國被迫向凱賽帝國宣戰......
鷹赤國朝廷向王朝境內下達了征兵令。十八以上,六十以下的男子要穿甲帶刀。軍隊下達了第一道急令:刀不離手,夜不解鎧,馬不謝鞍......
國家內各大家族和學院也接到征兵之令。要征調錢糧和勇士支援前線。朝野內本來便有說不清道不明的千絲萬縷的聯係。一時間,暗流湧動。各種勢力謀劃策動......
王朝內驛路上星火飛馳之騎往來不絕,各色人等往來不斷。不時有軍伍向著前線開動。
鷹赤國風雨欲來風滿樓!!
......
聖武學院。
公孫玉娘正把一黑色古樸木簡鄭重地放在石曉懷的手中。木簡上符文簡單便如孩童胡亂塗抹的古拙字體,如果市井中販夫走卒得之,恐怕會毫不猶豫地扔點。
“這便是昔年我從河洛石刻中憑借印象拓印下來的驚鴻一瞥,希望會對你有所幫助。”她的目光在後者臉龐上閃過,有不著痕跡地流連。
石曉懷把手縮回,轉身道:“我並不想和你做什麼交換,你也不用有絲毫介意。即使朱靈果寶貴無比,隻要對你有所幫助便夠了......\"
公孫玉娘清秀脫俗的臉上一愣,旋即一種失落襲上,她纖細修長的玉手不由自主地握緊了手中的東西。思忖片刻,笑道:“你以為這東西是和你交換嗎?你想錯了,如果碰到別人,我是絕對不會拿出這件東西的。正是因為你......\"
\"我?!\"
石曉懷反問,淡淡嘲諷道:“是因為我們特殊的關係嗎?”
公孫玉娘長長的睫毛蓋住好看的雙眸,“石曉懷你讓我生氣了。”她心中著實奇怪,少年人隻是輕輕一句無心的話語,便讓她古井不波的心潮起伏不安......
沉默......
\"你還記得我當初一句話嗎?”
“你是身負天機之人。”
身負天機?石曉懷嘲笑,“誰會真正相信?這不過是說飄渺海外,浮萍山上有仙人一樣令人難以相信。”
石曉懷轉身而去,遙遠的聲音傳來:“明日裏我來幫你煉丹。”公孫玉娘望著倔強少年遠去背影,手掌中河洛石刻握的生疼,眼角有淡淡晶瑩亮起......
......
黃梅依舊盛開,老猿倒懸於樹,飛瀑流泉之間,遊魚可數。
聖武秘居內,老武丁三個老頭安坐椅子上。不過,四周卻多了十來個氣勢不凡之輩。下部掌院楊穆,地部學院掌院穀元,天部學院令狐拙都在坐......
鐵心難得穿著平日裏不穿的黑色院服,走金線,繡金邊,頭上戴著紫金冠。舉頭投足間氣勢著實穩重威淩。老武丁和師尚也難得衣冠齊整,儀容端重。
中間立著一人,麵如紫玉,身材高大正是聖武學院掌院楊穆。楊穆乃是一不苟言笑之人,說話緩慢,卻環環相扣,沒有一句廢話。
“那個小子還是走了?”
楊穆目光凝重,道“烈火說他還是回去來時的地方。”
“也好,那裏才是這樣的桀驁不馴之輩最適宜的地方。” 鐵心細長鳳眼微微眯著,“看來這個小子還是心有不甘喲。”
楊穆沉聲道:“烈火臨走時,用劍在裂天殿石地上刻下四個大字:再見再戰!人說字跡行氣之中有死誌。”
人群肅然,沒有一人插話。老武丁有些不耐煩正兒八經的姿勢,不由伸手去摳背上的癢癢。
“那天夜裏裂天殿好像有動靜?”一向裏笑眯眯的師尚摸摸自己的光頭,問道。
楊穆道:“那一夜裂天殿方圓數百丈內,氣焰衝天,沒有人能夠接近。聖武山的九品鍾不撞自鳴,整個裂天殿內隻有烈火一人......”
鐵心除了問了一個簡單的問題,卻再也沒有說話。眾人心中都存下一個疑問,那一夜的裂天殿究竟發生了什麼......幾大巨頭也是諱莫如深,不肯多談。
鐵心手中玩弄著幾道明黃色竹簡,換了個話題沉聲道:“朝廷的發文是要四大學院至少湊齊兩千名弟子充實邊軍。邊關告急,大將軍申屠子代已經八百裏加急,點名抽調......\"
天部學院公孫拙嗔目道:“每一次都是要我們聖武學院出人,多年來學院折損了多少弟子?朝廷裏的好東西卻都大半落在華宗學院頭上,唔學院多的是英烈碑上的名字!”人群臉上多有怒氣,新仇舊恨湧上心頭,七嘴八舌發泄著多年來的怨氣。
鐵心待到眾人發泄差不多了,沉聲道:“事已至此,總也不能為了一些經年的舊恨置鷹赤國的國運不顧。昔年幾大學院開山院主簽訂的契約總還是要遵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