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格不得不停下來,從服務生的手裏接過一杯晶瑩黃色的香檳,倚在吧台上慢慢的喝著,背脊的傷口痛處越來越深刻,痛苦地想要她流出眼淚。
察覺到裴格的不對勁,季子銘視線穿過圍著他擁擠的人群,看著此刻臉色發白的裴格倚在那裏,心裏不由得敲醒了警鍾。
“去看看夫人怎麼了。”
季子銘聲地對著身邊的何雲輕聲道。
“是總裁。”
何雲抬起頭,這也發現了裴格的不對勁,臉色微微發白,但是裴格額頭上的冷汗很是明顯。
何雲完,就走出了擁擠的人群,走到了裴格的身邊,撇開那些煩人的女人,聲問道,“夫人,您身體是不是不舒服?”
越靠近裴格,何雲就發現裴格的身體抖的越是厲害,在裴格開口的那一刹那,何雲都嚇了一跳。
“我沒事,你不用擔心,告訴季總裁,讓他好好的處理那些事情,我隻是現在需要在這裏休息一下,走的太多了,我有點累了。”
裴格完,就緩慢的拉開身邊的椅子坐了下來,動作不是很劇烈,但是背脊的傷口,像是被撕裂了一般,痛到骨子裏的錐心。
“嘶。”
裴格聲地吃痛叫出來,秀氣的眉宇間滿是隱忍。因為背對著季子銘,季子銘並不能看到此刻裴格臉上的痛苦,否則的話,他一定不會放下她一個人躺在椅子上休息。
周圍的女人都在努力地尋找目標,這是一場男人之間的事業較量,也是女人之間的魅力角逐,隻有找到了一個心怡的郎君,以後這樣高檔的宴會,更是數不勝數。
就算是攀比不上季子銘,但是京城第二還是可以有的。
所有的女人都是不停的尋找目標,被目標拒絕,繼續尋找新的目標,但是很奇怪,沒有人敢上去和季子銘搭話,就連裴格也被那些女人冷冷地晾在一邊。好像她除了是季子銘的女人,還是今晚賓客的女主人,但是卻很默契地沒有被任何一個女人點頭示好。
何雲看著裴格坐到了椅子上,身子的抖動也似乎沒有了,這才轉過身走到季子銘的身邊,聲的回複,“總裁,沒事的,夫人隻是走累了。”
“你確定嗎?”
季子銘看著裴格的身影,他從未見過這樣的裴格,會放棄給自己公司找新的合作方的機會,自己一個人坐到了沙發上,甚至是還帶著濃濃的頹廢感。
“我確定,夫人隻是她累了,但是我發現裴格的額頭上還冒著冷汗,難道是大堂裏的空調冷氣開的太足了嗎?”
何雲不明所以,隻是出自己的假象。
季子銘忽然想起裴格背脊上的傷口,心裏一驚,連忙將手裏的紅酒放在了旁邊的服務生托盤裏,他要去看看現在的裴格,是不是還好。
而此刻坐在椅子上的裴格,卻一點力氣也沒有,不能站起來走路,也不能轉過身來看著季子銘,更不能鼓足了所有的力氣來回答季子銘的話。
背脊的傷口似乎越來越痛,越來越要麻痹她的神經,撕開的口子像是一道深淵一般,簡直要將裴格所有的情緒全部吞咽進去,連一絲喊出痛苦的力氣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