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大家好~”周一早晨,金焰穿了一身韓版冬裝,滿麵春光地走進辦公室。
章鵬扭頭看見金焰,趕緊一把拉住:“我的姐姐耶,你可來了,有話跟你。”
金焰一把打落他的手:“別亂喊,把人都喊老了。”
章鵬卻又厚著臉皮貼上來:“哎呀,真的有話跟你啊,很重要很很重要的。”
金焰做出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好把,吧吧。”
章鵬壓低了聲音:“上周五發生了什麼事,你還記得不?”
金焰一臉茫然地:“上周啊,就是喝多了點兒嘛,反正我醒的時候就就和東子在酒店裏了。”
章鵬笑掩嘴笑了一下:“那你還幹什麼知道不?”
金焰搖頭:“嗨,那誰記得住?”
章鵬:“你可把我們給整慘了,不過費主任更慘。”
一提到費柴,金焰頓時緊張起來,放眼往辦公室一看,老鄭依舊躲在角落裏接龍,吳東梓也在做自己的事,唯有錢安,雖拿了張報紙,好像是再看,其實也是在偷笑,就急道:“有什麼話快!我可沒時間跟你耗。”
章鵬這才:“其實也沒啥啦,你就是大罵男人,把我們都給罵了,後來趴在費主任懷裏哭,接著又趴在他腿上哭,還硬拉著人家去開房,人家不去,你就又罵又踢,還大街上往下拉人家褲子拉鏈兒……”
金焰一聽,臉上的表情頓時凝固,半信半疑地:“你騙人的吧……嗬嗬,你肯定是騙我的。”
章鵬做了手手勢:“我要騙你我是這個。”完就回到自己座位上去了。
金焰又愣了一會兒,忽然扭著身子頓著腳:“哎呀,怎麼這樣嘛。”
錢安見了,幹脆放下報紙,趴在桌子上笑了起來,金焰正好沒處撒氣,上前就很捶了他幾拳罵道:“笑個屁啊。”然後又跑到吳東梓旁邊搖晃著她問:“我當時是不是那樣兒嘛,你怎麼不早點跟我啊。”
吳東梓麵無表情,甚至連筆都沒有放下,冷冰冰地:“你閑的無聊嗎?我可忙的很呢,去忙你的去。”
金焰一臉哭喪:“哎呀,這麼是真的啦,我怎麼就那樣兒啊。”
看吳東梓的口型,似乎了一個‘切’,但是沒有發出聲音來。金焰回到自己座位上,又發了一會兒愣,頓了一會兒腳,最後歎了一口氣,從抽屜裏拿出一張報賬單填了,然後又從坤包裏拿出上周五消費的**,一張張的粘好了。又發了一會兒呆,才慢悠悠地走到吳東梓麵前:“東子,我進去找主任簽字,你陪陪我嘛。”
“自己去。”吳東梓依舊低頭忙自己的事情,頭都不抬。
“沒人性。”金焰嘀咕著,無可奈何地硬著頭皮,敲開了費柴辦公室的門。
費柴表情和平時一樣,充滿著友善,金焰心裏就有點打鼓了。費柴在**上簽了字,抬頭又補充了一句:“你再拿去魏局那兒簽一個。”
金焰點頭:“嗯,我知道了。”頓了一下又問:“那個……費主任,周末我喝醉了……沒幹什麼出格兒的事兒吧。”
費柴笑道:“沒有啊,你一個女孩子,能出格兒到哪兒去啊。你確實喝多了,我們就開了一個房,讓吳陪你住了。”
“哦哦,這個我知道。”金焰著,張張嘴還想點什麼,可話到嘴邊卻完全沒了影蹤。
費柴似乎猜出了她要什麼,就笑了一下:“金啊,其實我倆在有的地方是一樣的。都是曾經不被人重視,忽然又好像全世界的人都捧著你,兩下一交集,有些感慨也是正常的。”
雖然沒有明,但也指明的差不多了。其實最近一段時間的生活確實讓金焰有很多感觸。當她還是一個醜女孩兒的時候,幾乎就沒人理,可現在,整身邊嗡嗡飛的全是,趕都趕不走,其實骨子裏她還是她,幾乎沒有一絲的改變,不過是換了一張皮,前後的差距居然這麼大。對於費柴的經曆,她也是有所耳聞的,也是多年懷才不遇,才得以大展宏圖了,又要麵臨著各種打磨。從這個角度來,她和費柴還真是有相似之處。
這時費柴又:“其實我也真是愚笨,也還不適應機關的生活,很多規矩都不懂。比如吧,當了這麼久副主任,居然一直不知道作為這一級的部門幹部,其實每年是有幾萬塊的招待費簽字權的,可是我前幾居然還為這個發愁,真是杞人憂,反倒白白讓別人看了笑話。
對於這件事,金焰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的,也知道費柴在這件事情上吃了個暗虧,其實魏局到也罷了,他還兼著經支辦的主任,想在這裏頭分一杯羹理所應當,可是讓金焰想不通的是,朱亞軍是費柴的老同學,而且一向對他關照有加,可是這等常規的事情為什麼不提前打個招呼呢?要是是忘了,實在是有點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