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蔡副市長家樓下,照例兩人一起上樓,敲開門,隻見蔡副市長穿了一件暗紅色棉睡衣,才燙了的頭,顯得很休閑。章鵬打了個招呼,就借口下去洗車走了。隻留下費柴和蔡夢琳。
屋裏烤著然氣取暖爐,很溫暖,蔡夢琳就:“費處長來這麼多回了,還是這麼生份,外衣脫了,出去再穿上,免得感冒。”
費柴也確實覺得屋裏很熱,就脫了外套,掛在衣帽鉤上:“如果沒什麼問題,那咱們開始,接著上回的講。”
蔡夢琳見他一上來就直奔主題,也沒什麼,就也找出上回的筆記來,坐到餐桌這邊來聽課。由於這段時間都沒來上課,費柴就在新內容前先溫習了一下原來的課程,蔡夢琳表現的不錯,看來也是花了心思的,難怪對外自稱為學習型幹部呢。
不過費柴今有點心不在焉,所以也就講了一個來時就停了下來:“這次距離上次時間太久了,就少講一點,好消化消化。”
蔡夢琳笑道:“那你準備什麼時候給我們這些學生做期末考呢?”
費柴一愣:“什麼期末考?”
蔡夢琳:“聽你收了不少的女弟子,應該夠一個學年班了。”
這就是當官的好處了,想要知道什麼消息,一打聽就能打聽到,根本不費什麼事,特別是她還著重了‘女‘弟子這個詞,讓人覺得有些曖昧的深意。
也是屋裏熱,費柴的臉也有些發熱,但多半是被蔡夢琳的,這要是一般人的倒也罷了,可蔡夢琳畢竟是副市長,有些話從她嘴裏出來,分量自然是不一樣的。但是人家發話,也不能不回,隻得硬著頭皮:“都是酒桌上開玩笑的,其實誰也沒當真。”
蔡夢琳笑著:“哦?我好像也是酒桌上的,難道也沒當真?”
費柴忙:“不是不是,話不是這麼的。”
蔡夢琳噗嗤一笑,頗有些女人的風韻,:“行啦,又不是什麼丟人的事,你當我不知道,雲山的範副縣長,走哪兒都是你的首席大弟子,自豪著呢。不過確實也值得自豪,你確實是個有本事有魄力的人。”
費柴一聽,覺得慚愧不已,若本事,他還是有些自信的,但要魄力,就不敢了。以前恃才傲物,倒也挺硬氣的,但是回機關這一年多來,為了官職、利益和家庭,到也學會忍氣吞聲作些違心的事,也了不少違心的話,魄力一曆來與硬漢相聯係,費柴覺得自己不是那種人。
蔡夢琳見費柴欲語還休的樣子,和他講課時的瀟灑,遇到突發地質事件時的果敢簡直判若兩人,覺得有趣,就又問:“哎,我問你,範一燕是你的首席大弟子,那我排第幾?”
費柴一愣,這話可不好回答,人家怎麼也是副市長,新聞報道,開會名單上名字都往前排,但他想了下,覺得還是實話實的好,就伸出三個手指:“算起來……”
“啊,老三……”蔡夢琳看上去頗為失望,我還以為再怎麼也得是老二呢,畢竟範一燕早年就跟你實習過,實在比不了,可誰又排在我前頭了啊。“
費柴:“是雲山一個叫趙梅的地理老師。“
蔡夢琳笑道:“你還真是專收女弟子啊,怎麼樣?她漂亮嗎?”
費柴點頭:“嗯,其實和漂亮無關,她就想林妹妹一樣,有先性心髒病,不能大悲大喜,好像連戀愛結婚都不行,隻能清心寡欲地活著。”
蔡夢琳歎道:“紅顏薄命,真的那麼嚴重?”
費柴點頭:“是啊,走哪兒都有她一個親戚陪著,身邊根本離不得人。”
“那好。”蔡夢琳忽然又笑了“既然她那麼可憐,我就讓一讓,屈居第三。”
費柴原本就覺得今晚和蔡夢琳的對話有些曖昧,可一直不敢出來,這會不知怎麼了,一個沒把住門兒,脫口而出道:“你怎麼個跟選妃似的……”話一出口就知道錯了,後頭還有幾個字生生的咽了回去,而蔡夢琳也沒想到一向看起來老實木納的他會突然冒出這麼一句放肆的話來,一時間也愣住了。屋裏頓時安靜的隻剩下氣爐的火苗撲撲作響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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