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馬不停蹄,把幾個處裏的隨行人員弄的叫苦不迭,卻又不敢什麼,人家做處長的都這麼拚命工作,當科員的實在沒有理由偷懶,隻是暗下決心,以後絕不和這個工作狂處長一起出差了。
最後一個探針站是五公裏站,這裏的值班員應該是秦嵐和另一個工作人員,可費柴來的時候卻發現值班的居然是趙梅,一問才是秦嵐請假去市裏了,請趙梅來頂個班。
“胡鬧!”費柴一個沒忍住,吼了一聲,趙梅吃了一驚,臉色當場就變了。費柴一看,也嚇了一跳,忙解釋‘不是針對你’,安撫了幾句,就打電話給曹龍,讓他過來接趙梅回去休息,又打電話給範一燕,讓她立刻派另一個值班員過來。因為那個值班員是個街道辦事處的幹部,探針值班隻是兼職,隻能算是值副班,平時來的時候不多。
“我可以的,我可以的。”趙梅央求。
費柴何嚐不知道趙梅是真的喜歡這份工作呢?於是就:“知道你喜歡地質工作,可你身體不好,偶爾過來幫幫忙還是可以的,全都擔負起來,擔子實在太重了。”
原本和張婉茹分了手,費柴又忽然想起範一燕來,現在這個女人要是再敢像以前那樣黏黏挨挨的,保準一下就給她放倒,才不要當君子了呢。可是也奇怪,自打和張婉茹一分手,範一燕和他的距離也突然一下遠了起來,幾乎不給他獨處的機會。於是費柴隻得又安慰自己:“這不就是你想要的嗎?保持一種正常的工作關係。”
發生了這些,在檢查完了所有的探針站後,原本還可以在縣城住上一夜的,可費柴覺得實在沒有什麼隻得他在這裏留下的東西,於是就對大家:“這幾大家辛苦了,不如咱們早點回去休息。”
是商量,其實就個命令差不多,好在大家也都離家幾了,都有些惦記,於是途徑縣城並沒有停留,隻是給方秋寶和萬濤各打了一個電話道別,然後就一路疾馳,回到了市區。
回到局裏,想把幾個手下都打發回去休息了,又看了一下處裏這幾的工作,很不錯,綜合全麵有吳東梓頂著,係統那邊有錢安,一般的問題都能隨時解決,看來自己當初選這幾個手下選的沒錯。
檢查完了工作,費柴就回家了,可是走到樓下的時候,他忽然覺得自己邁不動腿了,他覺得自己這段時間的所作所為真的很對不起妻子,對不起家庭,遙想自己回來這一年,成績雖然有一點,可離預期效果還相差很大,有心成為一個官僚,也遠遠的不夠成熟,可居然壞毛病學了一身到挺快,都會找情人了。可人家找情人裏外兼顧,自己卻還被情人甩,起來自己還是一無是處啊。
現在回家,妻子尤倩當然會像往常一樣,張開雙臂迎接他,可前提得是她不知道張婉茹事,起來慚愧,當初自己和張婉茹第一次陳倉暗就差點被妻子逮著個現行,雖然後來被自己糊弄了過去,可回想起來,手段很是拙略,若不是尤倩深信自己的為人,恐怕也不會相信那麼拙略的謊言。
起來我這都是自找的啊。費柴就在區樓下花園的石台上呆坐了半個時,雖已經立了春,可氣依舊寒冷,石台的冰冷很快就浸透了他的褲子,把他的屁股也弄了一個冰涼。
他不想回家了,是慚愧還是什麼連他自己也不清,反正就是不想回家,不想麵對妻子的微笑和溫暖的懷抱。他一咬牙從石台上站了起來,邁動僵直的兩條腿,又返回了地監局,要了一輛車,又去了龍溪縣,哪裏已經有了鄭如鬆的一個組在工作,但是費柴還是決定去一趟。發泄的還不夠,因此需要繼續工作。
尤倩練完瑜伽回來,聽鄰居老太太費柴回來了,於是滿心歡喜的回家,卻撲了一個空,忙打電話問,這時費柴已經在去龍溪的路上了,就扯謊:“回是回來了,可是臨時龍溪那邊又有事,得趕緊下去看看。”
尤倩也習慣了費柴的工作整東跑西跑的,並沒有在意,隻是叮囑了幾句注意身體注意安全了事。
費柴這一次去龍溪後,又陸續去了其他縣區,整整跑了半個月,把南泉市下轄的縣區都跑遍了,正所謂人停馬不停,他就跟那匹停不下的馬似的,手下的組輪流換班,他卻不換,這股子亡命的勁頭把鄭如鬆都嚇著了,私下了勸了他好幾回,可是別人都不知道他的苦衷,他不是不怕累,也不是不想停下來,隻是一但停下了,就會滿腦子的胡思亂想,更加的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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