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過了些日子,幾乎所有人都看得出來,安洪濤就是故意和費柴過不去的,也有人勸費柴“人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以前和安局長有啥過節,找個時候開了,咱不他任期內得啥好處,起碼咱也別吃虧啊。《網》
費柴左思右想,自己實是沒什麼得罪安洪濤的地方,唯一的一次,就是安洪濤吳東梓和金焰兩人之間跳來跳去的事兒,後來又和金焰分手,費柴原打算是去找他談談的,可是後來見他帶了未婚妻回來,又準備結婚了,所以就沒有去。而且費柴也覺得,安洪濤這麼針對自己,恐怕戀愛的事情也隻是其之一。
其實不止費柴一個人想到了這一點,朱亞軍也想到了,也確實提費柴去了,可結果就是被派到央黨校去學習三個月。臨走前又把費柴請到家裏喝了一頓酒,席間了不少知心話,讓他好這段時間夾著尾巴做人,堅持著等他回來,因此上頭言明了,他走了,安洪濤將主持局裏的工作。常言道酒後吐真言,費柴也全信了。但是費柴這個人是吃軟不吃硬的,你要是哄著他,他可能還就認個錯,你若是硬壓著他,他的脖子腰杆腿肚子,都跟鐵杆兒一樣硬呢。朱亞軍前腳一走,後腳費柴就和安洪濤因為龍溪探針站上傳的地質數據產生了分歧,辦公室裏吵了一架,安洪濤罵費柴盛名之下其實難副,費柴毫不示弱安洪濤就是個繡花枕頭,若不是有人聽見聲音拉開,兩人非打起來不可。
安洪濤這人也真是是個人物,費柴和他那麼大吵了一架,他居然也不漏聲色,反而平靜了半個月,然後突然拋出一個競爭上崗的提議來,是提議,人家早就申請得到了市裏的支持,是機關幹部也要能上能下,不能崗位上養懶人庸人,競爭上崗先從層幹部搞起,然後再到普通幹部。
費柴知道這個也是對著自己來的,隻是沒想到安洪濤居然把場麵搞的這麼大,細想想這招也挺毒,畢竟競爭上崗給了很多人希望,還是有一部分群眾基礎的,再有就是如果真的隻是針對自己,動用職權把自己調到某個閑職部門去,等朱亞軍一回來,完全還是可以把自己調回來的,可競爭上崗一搞,等朱亞軍回來大家都已經各歸其位,至少一兩年以內再想動人就不容易了。狠!真的狠!
不過費柴不乎,搞了這麼多年業務,也有點煩了,而且地質模型係統也成型了,就算不能推廣到全省全國,作為一個地質工作也算對得起自己的良心了。不過心裏雖然是這麼想的,費柴還是留了一個保險,他鼓動吳東梓競爭地防處的處長,她業務能力強,又常年做自己的助手,把地防處交到她的手裏,費柴是放心的。
吳東梓開始還有些猶豫,覺得這有點和他爭的意思,費柴就笑著勸她:“第一,就算你不和我爭,安洪濤這次也是要對我下手的;第二,我根本不想參與這個荒唐的競爭,看他能把我咋地。”
費柴到做到,真的就硬挺著沒去報名,多少人勸也勸不回頭。而安洪濤呢,也真落得下去手,把全局一共個落選的加上費柴一共七個人,通知組個學習班學習一星期,學習期間崗位津獎金全停,學期期滿和全局普通幹部一起繼續競爭上崗,再選不上的按待崗處理。
對於學習班,費柴付之一笑,什麼玩意兒,老哥是曆來站台上給別人講課的,要我做台下可以,拿出你的本事來。所以學習班他也沒去。就這麼這,他順理成章的成了待崗人員。這自打朱亞軍走了之後,還不到一個半月呢。
簡直就是從堂栽到了地獄!尤倩覺得自己的世界一下子就崩塌了,這可怎麼得了啊,收入短了一大截不,這前途也岌岌可危。於是她勸費柴,該讓那咱就得讓,別和人家硬頂。可費柴的書呆子脾氣了,誰也勸不住。尤倩又給朱亞軍打電話讓他幫著勸勸,朱亞軍長歎一聲:“這個其實都怪我啊。我這個老同學原本就不是該做官僚的,是我拉他上了這條船,看著他做的不錯,其實對官場的不滿都壓心裏呢,這次其實是個總爆,我勸勸他,也和局裏市裏上下,你也多勸勸,也請他的朋友勸勸,好歹熬到我回來了再。”
尤倩沒轍,隻得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地勸,可沒用,想再撒潑打滾的來一下,可見費柴那鐵青的臉,又實不敢,隻得由他。而費柴也穩得住,開始還去上班,可後來現除了會議室的學習班就沒自己的座位,不要是辦公室,於是幹脆不去,要不就家給老婆做飯,實受不得尤倩嘮叨了就去健身房,反正上回一次性-交了一年的費用,不去也是浪費。這種情況一直延續到全局的雙向選擇名單都出來了才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