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老頭伸出自己的右手：“我這隻手可是周-總-理握過的。”
費柴笑道：“真的啊，你可別告訴我自後你幾十年就沒洗過手哈。”
龔老頭笑道：“老不洗也是對領導人的不尊重，其實也洗，隻是數量少些，洗的時候心些……大概一年洗一次。”
費柴見他一副老頑童的樣子，忍不住大笑。不過從老頭的年紀來看，親少年時代被周總理接見過也不是不可能的，而且他那樣子也不想謊。既然見過如此大的世麵，一個的副市長自然也就不算什麼了，自然應對的遊刃有餘，都大隱隱於市，南泉市裏還真是藏龍臥虎呢。
既然談的投機，幹脆拉了老頭去自己房間聊，這一聊不打緊，這老頭果然是個深藏不漏的隱士，費柴一向自視甚高，但到了這老頭麵前就隻有高山仰止的份兒了，而龔老頭的高深，也並不止於他的專業，老頭是個雜家，而且好為人師，兩人越聊越投機，幹脆又打電話叫了兩瓶啤酒上來，可老頭喝了一兩杯嫌漲肚，於是又叫了一個半斤白，一份肺片兒和一碟花生米，真個是優哉遊哉。
這要是別人看見這倆，會覺得這倆人腦子有問題，反正是喝酒，下麵現成的酒宴不吃，卻躲這裏幹咂，可兩人心的快樂幸福感，又豈是官麵上的酒宴能得到的？
兩人邊喝邊聊的興起，居然忘了時間，直到外頭有人按門鈴才看時間已經十點多了。
費柴去開門，居然是胡團長陪著蔡夢琳，另外還陪了兩三個人，辦事處主任也其。胡團長見費柴居然和龔老頭這兒喝著，心頗為不滿，但又不便作，於是一皺眉頭：“怎麼這兒喝上了？你手機怎麼關機啊。”
費柴一愣：“沒關啊，是不是沒電自動關的啊。”跑回去找出來一看，果然是沒電自動關了，於是趕緊連上充電器。
蔡夢琳臉色緋紅，顯然也喝了不少，笑嗬嗬地：“想躲著吃獨食啊，沒門兒。”著走進來，十指芊芊，拈起一塊肺片兒扔進嘴裏，然後指著半斤裝：“找杯子我也來點兒”
費柴他們喝酒用的就是房間的配用杯，一間房裏兩個，到哪裏去找第三個？慌得胡團長一扭頭，可辦事處主任早就吩咐了身邊一個人去拿。蔡夢琳笑道：“算了算了，那麼麻煩幹嘛，反正白酒本身就是消毒的，我就這個了。”著劈手從費柴手裏把杯子奪了，喝了一大口，然後笑道：“起來，桌席就是沒有酒兒香，哈哈。”她話裏帶著酒氣，顯然早已經微醺。
她的話雖然不好笑，但一出口卻總有人陪著笑，顯搖尾狗本色。
費柴雖然住的是單間，但畢竟不大，一下進來這麼多人，顯得有些擁擠，蔡夢琳顯然也不喜歡這兒有這麼多人，於是就對胡團長和辦事處主任：“老胡啊，我看咱們時間都緊，工作也多，今就將就著人都，就這吃著喝著，咱們開個非正式的會議，把情況彙總一下？”
辦事處主任是個人精，立刻就提出告辭，並問：“要不我安排點兒酒菜？”
蔡夢琳也不客氣地：“那就看看廚房方便，再弄個涼三絲，夜涼鹵的拚盤，半斤白。”
大家於是紛紛告辭，胡團長不知道怎麼想的，居然也想走，蔡夢琳笑著：“老胡你幹嘛啊，你不能走啊，你走了我們怎麼開會？”
胡團長這才又訕訕的回來：“我還以為會議沒包括我呢。”
蔡夢琳借著酒力，話也沒那麼官派，到有一兩位女人的怪嗔：“沒誰也不能沒你啊，你可是談判代表團的團長。”一句話的胡團長心裏暖暖的。
沒多久，辦事處主任就使人把酒菜都送來了，比蔡夢琳要求的還多了幾個，把個房間茶幾堆的滿滿的，屋裏也就隻剩下五個人，費柴，龔老頭、胡團長、蔡夢琳和她的親隨黃。
蔡夢琳大大方方地一下就坐到了費柴的身邊，胡團長也找地方坐了，黃還煞有其事地拿了個皮麵的筆記本出來，蔡夢琳笑著問：“黃你幹嘛？”
黃是個二十才出頭的女生，長相一般，卻嫩生生的：“不是要開會嗎？做會議記錄啊。”
蔡夢琳笑道：“又不是非正式的會議，完了你回去按照大概意思整理個紀要就可以了，過來拿筷子吃東西。”
胡團長趕緊讓出個位子：“來來，黃這邊坐。”
大家都做了，杯子裏也都倒了酒，蔡夢琳：“這兒就別來勸酒敬酒那一套了哈，圖的就是個開心，大家隨意來。”
胡團長也跟著附和，大家吃喝了幾輪。蔡夢琳嘴裏嚼著東西，忽然像想起了什麼似地對費柴：“嗯，對了，你要的東西我查到了一些。”著就伸手去拿手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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