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也不知道費柴幹嘛突然一下子關門，忙外麵拍門喊：“費主任費主任，蔡市長讓我來跟你事兒的，你開門啊。”
費柴套好了衣服，才又過來開了門：“不好意思啊，我剛正準備洗澡……”
黃聽了臉一紅：“嗯……蔡市長，你今晚有話沒出來，讓你
我，我作好記錄，明早點起來彙報給她。”
費柴一聽，就笑著：“蔡市長今晚喝多了。”
黃點頭：“嗯。澡都沒洗，擦把臉就倒下了。”
費柴搖頭道：“女人當官也真不容易。”然後才對黃：“那行，既然蔡市長叫你來的，有沒有她想讓我什麼？”
黃又搖頭：“沒，就讓我做好記錄。”
費柴：“那好，不過有點複雜，你光憑一般記錄是不行的，還得用用這兒。”他著用手指指指自己的腦袋，然後打開了電腦。
“這兒是鳳城。”費柴指著電腦上的地圖：“十年前這裏生過一場大地震。”
黃聽的有些雲裏霧裏——這不是招商引資的事情嗎？怎麼十年前事情都扯出來了？但是蔡夢琳過讓她隻帶耳朵和腦子就可以了，所以她就繼續耐著性子聽。
費柴繼續道：“鳳城大地震生後，我跟著救援隊第一時間就進去了。當時我注意到一個事兒，但是沒往心裏去。鳳城原本就是個民族雜居的地方，外國遊客商人也多，日本人也有，還蓋了一棟商場，具體是怎麼修的不知道，反正至少是他們投資的。地震時候也塌了。他們當時派來了救援隊，實話實還是做了不少救援工作的，但是我卻現他們還有一幫人，整不幹別的事，隻是拿個地質錘，東敲西敲的，特別是他們自己蓋的商場，敲下來的水泥塊都是標準的三標本模式，然後裝箱運走了。”
聽到這兒，黃有點忍不住了，就問：“他們要那些東西幹嘛？”
費柴笑著解釋：“那東西作用可大了，可以運回去作分析啊。我雖然隻是搞地質的，但是地質有些東西和建築是相通的，你其實可以把整個地球就當成一座大廈來看。我記得當時還對一個朋友：日本人真是敬業啊，這些東西都拿回去，估計是要重製定建築標準了。唉……當時還是不成熟啊，想的路子倒是對，但是還是太膚淺了。”
黃眨著眼睛，看得出想問問題，卻又不知道該從何處問起。
費柴又指著地圖上的幾個點：“你看，這裏是鳳城，這是洛城，洛城前幾年也才地震過，還有這裏，這裏，這些城市都有日資公司的建築物，蔡市長查的很細啊。這些建築，從設計到建材，都采用了不同的標準，重要的是，他們都建很敏感的地震帶上。”
黃似乎聽懂了，但又有些似是而非，就問：“這些地方都要地震嗎？”
費柴笑道：“地震帶未必就要地震啊，這個一兩句不清，隻是我猜測……怎麼呢，日本人其實再下一盤很大的棋。”
黃還是沒明白，畢竟不是這個專業的，而且年紀輕，沒啥社會經驗，費柴無意又順著她型的衣領往下瞄了一眼，好家夥，真挺拔，難怪腦容量不夠。於是又解釋：“日本這國家啊，其實挺可憐，整個國家啥都少，就兩個東西多，一個火山多，一個地震多。以前日本是舊時代，建築多是木製，雖然簡陋但是抗震能力強，現步入現代國家了，鋼筋水泥的叢林代替了昔日的木房子，卻現地震帶來的危害反而增大了，這不能不是一個諷刺。而且要命的一點，國寡民，他們輸不起。”
黃實忍不住了，就問：“那，那這跟咱們這次招商引資談判有啥關係嘛。”
費柴笑道：“關係那是大大滴。”一不留神，口音都變成電影式的了。他接著：“咱們南泉其實也地震帶上，並且和鳳城遙遙相對，自古就有龍頭鳳尾之，你看這地圖，日本人不知不覺間已經這條斷裂帶上差不多都修了建築物，咱們南泉是為數不多的幾個還沒修建的地方，你明白了嗎？”
黃努力的想讓自己明白起來，可是終還是放棄了，她實缺乏這方麵的頭腦，n年後她終於承認，之所以當時沒能弄明白費柴的話，是因為看宮鬥劇太多了的緣故，腦子隻想著蕭牆之內，外頭的世界實懶得去琢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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