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無語,雖然出之前耽誤了一點時間,但是畢竟出的早,才上午十點多一點的時候,他們就到了雲山縣附近的香樟村。《網》
香樟村此時已經今非昔比,昔日破敗的村莊因為騰龍公司的投資,儼然已經成為了雲山縣的一座衛星城,費柴雖以前來過多次,現卻忽然現自己已經認不得了。現的香樟村清一色的建樓房,相對不遠處的縣城,顯得時尚,富有生命力。
包應力和黃蕊原本就是趁機來玩的,所以見到了香樟村,就喊著要下車。費柴看著兩個年輕人下了車,包應力幾次試圖去拉黃蕊的手,但都被黃蕊躲開了,後來雖然還是被拉著走了,但看得出不是那麼情願的。
原本萬濤已經準備了接風宴,但野良太是個典型的日本人,認死理,要是不把手頭的事情做完,其他的任何事情都插不進去,費柴跟他們打了這些日子的交道了,自然是了解,所以隻好給萬濤打了個電話表示歉意。結果萬濤笑著:“不吃飯我也得陪著啊,就當是個向導,沒我,你們要找準也難。”
於是費柴和野良太交換了意見後,又去縣政法委接萬濤。萬濤這可就不管什麼公還是私了,一前一後兩輛車,就跟押著似的,去了鬥橋村,途又跟上了一車鄉幹部,原本一輛普普通通的租賃皮卡,現已經膨脹為一個車隊了。
到了鬥橋村,誌坤的後人已經自家的院子裏等候多時了,是蓋的磚瓦房,瓦片上的潮氣似乎都還沒有全部散,這一家二三十口子都穿著衣服,連孩子都規規矩矩地坐著,也有村幹部陪著。
野良太下了車,還沒進院子就是又是鞠躬又是嘰裏咕嚕地著日合璧的話,但看得出是道歉。
雖是日本人,可也是外賓啊,咱們國人曆來寬宏大,哪能太委屈人家,於是終於給拉著坐下了,還上了茶,麵前的茶幾上也擺滿了核桃、花生和水果,家族裏的幾個孩子手含嘴裏,巴巴地看著。
不過野良太沒並沒有打算多坐,便要去誌坤的墳上去,大家拗不過,隻得讓他去。
費柴也跟著,見那誌坤的墓周圍都打整幹淨了,顯然有人提前做過工作。費柴看可看墓碑,笑著,悄悄對萬濤:“怎麼?誌坤的墳沒找著?這墓碑上的字兒也太了,油漆還沒幹。”
萬濤一聽,趕緊緊張地四下看看,然後把費柴拉到一邊聲:“地良心啊,這墳確實是誌坤的,早些年學大寨向山坡地要糧的時候,村裏所有人的墳都給平啦,後來改革開放,又立的這個墳,當時誌坤的兒子也老頭子了,沒精力也沒錢,就弄了個墳包,空的,也沒碑,這碑確實是我昨讓人加班刻的,可墳確實是真的,確實是真的啊。”
費柴笑著:“你放心,我不會亂的。”
野良太到了墳前,一個頭磕下去半都沒起來。萬濤又聲對費柴:“誌坤這老頭也算值了,這麼多年還有個外國人給他磕頭,惦記著,平時就算是清明節,也沒幾個人記得給燒紙了呢。”
野良太磕了頭,嘰裏咕嚕地又了一陣,然後打開身後的一個帶來的麻袋,大家都伸長脖子看著,因為誰也不知道這個鬼子到底帶來了啥好東西,結果一看,多少有些失望,不過是些麥子,也就是,這個日本人,大老遠的帶來的不過是幾麻袋麥子,算起也就一千斤左右。
祭祀完了誌坤,野良太又回到誌坤家,給大家都分了些禮物,無非也就是寫紙扇人偶,還有點化妝品,襪子香煙一類的東西,都不算太值錢,多也就是個鮮,然後就好像完成了多大一件事一樣,長舒了一口氣,提出要告辭了。
既然人家要走,村裏也不便強留,萬濤就對費柴:“看你跟他挺熟的,千萬跟他,留下吃頓飯,不是為了別的,我就是奇怪,這鬼子大老遠來就是為了送點麥子手絹兒啊。”
費柴:“那怎麼了,一千斤麥子,那可是糧食,人命關的東西,漂洋過海過來滴,超市裏買的日本麵粉比國產的貴幾倍,這也少也值好幾千塊,再了,人家就算啥不給,咱們又能咋地。”
萬濤忙:“我不是這意思,他話嘰裏咕嚕的,又不帶個翻譯,我怎麼也得弄明白這是怎麼回事兒啊,你把他留著,我跟曹龍打個電話,問他那裏有懂日語的不。”
費柴見他非要弄個明白不可,加上自己也有些好奇,就去跟野良太了,原以為還要費一番口舌,誰知這次人家一下子就答應了,還也想四下多走走,於是萬濤就有安排了兩個人帶著他四下‘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