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倩又問：“不等包來接你啊。”
費柴：“年輕人，晚上活動多，就不叫他了。”完換了衣服，拿了公包，匆匆忙走了。
見費柴一走，尤倩冷哼了一聲，那起電話打給了蔡夢琳，蔡夢琳晚上恰好沒事兒，正家看探頻道呢，接了尤倩的電話就：“哎呀，倩倩啊，你們兩口子可有日子沒我麵前出現了啊。”
尤倩先和她寒暄了幾句，然後才問：“聽今晚我們家老公工地那邊出事了，你知道不？”
蔡夢琳先是一愣，然後：“可能，近總是有點事情的，不過我不知道，可能還沒有報上來，你問這幹嘛啊。”
尤倩嗬嗬一笑：“沒事，隨便問問。”完又閑扯了幾句，才把電話掛了。然後自言自語地：“怎麼搞的，一下子變的肚雞腸的。”
常珊珊：“幹嘛？我看你也別怪你老公，唉……我我走，你還不讓，看你倆現這樣，我心裏多不落忍的……算了我回去得了。”
尤倩一把拉住：“不準走！我還留定你了，這些年全是他了算，我也該做回主了，不走！就這兒待著！”
費柴出了門，才現自己其實沒地方去，左思右想就開車去了米的學校，誰知米才下晚自習，洗漱一下就要睡覺了，他還是學生，睡的早不，現上的這個學校又是封閉式管理，進進出出的挺麻煩。
沒看成兒子，費柴又開車去楊陽的學校，雖心裏知道楊陽學校這邊也未必見得著，可他還是去了，因為實沒什麼地方可去。果然，這邊關校門雖然比學晚，可費柴到時，晚自習早就下過了。看著緊閉的校門，費柴忽然覺得自己這個世界上其實就是孤家寡人一個，他走下車，靠車門上拿出手機翻電話號碼，名單一長串卻實沒有個現能打的電話。
正那兒獨自神傷呢，忽然聽見校門哐當一聲，旁邊的門開了，一個穿淺色連衣裙的年輕女子走了出來，太頭看見他，就笑著朝她打了個招呼：“喲，費主任啊，你怎麼來了？看楊陽？現時間過了，你進不去。”
費柴一看，原來是楊陽的班主任老師秦曉瑩，就：“我也知道啊，所以我就這兒站一會兒，沒打算進去。”
秦曉瑩嗤嗤地笑著：“你這個當爸爸的可真有意思，回家，老站這兒幹嘛？”
費柴沒話找話地：“秦老師才下班啊。”
秦曉瑩一邊和個同事打招呼再見，一邊：“可不是嘛，晚自習，今晚該我帶的。那沒什麼事兒，我就先走了。”
“嗯嗯。”費柴應著，看著秦曉瑩走到路邊攔車，就放起手機上了車，開到秦曉瑩麵前問：“今沒開車出來啊。”
秦曉瑩笑道：“我哪兒有車啊，上回那是借的，過個車癮。”
費柴：“要不我送你。”著伸開了車門。
秦曉瑩想了一下：“好。”上了車。
秦曉瑩坐上副駕，費柴問了她家的地址，動了車子。
一路上兩人都不怎麼話，臨快到一個丁字路口的時候，原本是要左轉的，秦曉瑩忽然：“往右！往右！”
還好晚上車少，費柴反應也快，趕緊一盤子打了過去，又開出十幾米，穩當了才問：“你家不是川南路嘛，怎麼拐這邊了？”
秦曉瑩笑道：“剛才錯了，是川陝路。”
費柴笑道：“你別逗了，那邊是工業園區，除了工人宿舍，沒生活區。”
秦曉瑩：“我就不能那邊有個親戚朋友啥的？許你這麼晚了跑出來看女兒，不許我串親戚啊。”
費柴見這位的嘴也是個不好惹的，隻得把自己的嘴閉上了。
南泉工業園區這邊前幾年汙染嚴重，被省裏通報批評，於是痛定思痛，下了大力氣整治，幾年下來效果不錯，尤其是跨江大橋兩側，綠化燈光尤為搞的漂亮，儼然是個河道公園了。隻是這個時候已經有點晚了，鍛煉跳舞的老太太們都已經回家，隻有若幹納涼喝夜啤的人還此地流連。
“找個地方放車，下來走走。”秦曉瑩。
費柴詫異道：“你不回家嗎？這麼晚了。”
秦曉瑩：“有人愁上眉頭，我陪他和兩杯。”
費柴歎了一聲：“你眼睛真毒。”
秦曉瑩笑道：“某人臉上藏不住事，是人都看得出來。”
費柴：“那合著看不出來的都不是人。”
秦曉瑩：“你的，我可沒。”
費柴此時心裏悶，也正想找人話，如今人家都主動提出來了，哪有拒絕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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