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開會該說的事兒(1 / 2)

?費柴對很多事都不是很關心,甚至對於地質災害的預報也不覺得是個難辦的事,管地質災害預報是個科學上的難題,可難題並不意味著不會被解決,現關鍵的是,如果有了成的把握預見了災難即將生,我們該怎麼辦。

國人口眾多,教育方式偏科,一個人從長到大,幾乎就沒受過什麼災害的防護教育。而由於預報係統並不能達到分之的準確預報,又怕萬一誤報導致混亂而造成損失的責任,很多災情選擇的方式是不公布給大眾。所以關於災害預見後大的矛盾就是向公眾報警還是不報警的矛盾,而不是災害預報本身。

這個問題上,費柴是傾向於提前報警的,並且平時就要加強對群眾,特別是市民進行避害培訓,他甚至還為此寫了一本冊子,當年還內部刊物上連載過,但那之後就再也沒有見光的機會了。他一直盼著一個機會。而這個機會似乎不經意間就到來了。

聯席會議的後一兩,會議果然提出了這個問題,當預報到地質災害後,到底該不該向公眾公布的問題。會上爭論的很激烈,四個城市就分了三派,一派是開明派,言明公眾有知情權,缺陷是萬一是誤報,政fu的公信力就要受損,還有因此造成的損失該誰負責;一派是保守派,他們宣稱為避免混亂造成的損失,應該不向公眾宣布,但應做好好就準備,這樣一旦生災難也可以短的時間內搶險救災。這一派的弱點被對手斥責為草菅人命;另外還有一排抹稀泥派,他們的主旨是既不公布,也不隱瞞,及時上報上級,公布不公布由上級來決定。其實前兩派不管是公布派還是隱瞞派,無論哪一派做的第一件事也是想上級報告啊,所以這盤稀泥抹的沒啥水平,隻不過是掩耳盜鈴而已。

雖然意見一致不能統一,但總算讓會議有了一點會議的樣子,一般的聯席會都是你好我好的一團和氣,像這麼激烈的爭吵還真很少見,至少明了一點——他們真的討論點實事兒了。

蔡夢琳雖然平日裏做事果斷,有女強人之稱,但這件事情上卻成了抹稀泥派,她覺得這麼重大的事,確實是應該由上級來拍板決定,這樣一下責任也就應該由上級來負責,她本想讓費柴為她的觀點提供點理論依據,可和費柴談了兩次,現話不投機,黃蕊又老附近晃悠,實是不到深層次裏去。後也幹脆不和他商量了,反正到後一要安排專家參會辯論的。

參會辯論那,會場上越的熱鬧,三個城市的專家代表,加上省地質學院和省廳的專家,那辯論的叫一個激烈,惟獨費柴,就差沒趴桌子上睡著了。蔡夢琳見了,心裏也覺得很踏實,因為她知道她和費柴的理念不是一個路數,而這次的各市的專家的理念,基本都是和各市的領導一樣的,若是費柴開了口和自己的理念不一樣,還真是件挺沒麵子的事,可既然費柴不願開口,那豈不是好?

可是蔡夢琳的想法不能代表所有人的想法,至少比她職位高或者和她平級的人的想法她代表不了,正當蔡夢琳聽著那些辯論也差點昏昏欲睡的時候,忽然有人笑著:“各位領導,專家,我現有個人從進來會議室到現都一句話都沒呢。”著還朝費柴一指。

費柴正滿腦子瞌睡蟲,忽然被人一指頓時一下醒了,這才注意到指他的那個人是金烏市的帶隊領導,而且麵熟的很……我暈啊,這不就是酒遇見的那位嘛,當時他還朝費柴遙敬了一下酒,費柴卻差點把他當成同性戀的那位。費柴又看了看他麵前的銘牌:吳放歌。好名字啊,既上口又好聽。

關於金烏市副市長吳放歌,費柴這兒開了這麼久會,到也聽過一些他的傳聞,大致上是毀譽參半,先承認他很能幹,接著就他不拘節,總之,是個很受爭議的人。隻是費柴對這個會本身一點興趣都沒有,所以雖然見過人,也知道名字,但是把名字和人聯係到一起,今還是第一回。

既然被人點了名,雖不是自己的直接領導,可畢竟官大數級,起碼的官場禮節還是要有的,費柴站起來欠欠身:“其實大家都提了很多有益的建議,我是想先多聽取一下大家的意思,集思廣益嘛。”

吳放歌笑著:“那你現集思廣益的如何了?你地質災害預防方麵的大名,我們也都是聽過的啊。”

費柴聽了,趕緊謙虛了幾句,而眾人則改變了目標,紛紛帶著笑容把費柴往火堆上放——看你到底選擇哪一頭,不管是公布派還是隱瞞派,要麼就是抹稀泥派,反正你得選一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