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柴請方秋寶吃飯,自己不覺得會有什麼問題,倒把旁人嚇了一跳,因為方秋寶的案子並沒有結,隻不過是暫時‘移交’給市紀委漫別人,就連方秋寶都嚇了一跳,但同時心也多了幾分感激,人情冷暖世態炎涼,不到倒黴的時候看不出誰是真正對你好的。
請了方秋寶吃過一次飯後,第二星期,費柴又請了一頓,弄的當球包特別不好意思,直:“費局長啊,我知道你是個重情義的,可是我現這個樣子,咱們還是少見麵的好,免得連累你。”
費柴笑道:“有啥連累的,我近也是黴的起灰灰。”
方秋寶忙:“笑笑。”
這兩句話,兩人都的不是客氣話,因為兩人看問題的起點和角不一樣,一般人看來,費柴雖近連連受挫,但是作為一個官員,根基沒有受到損害,隻是自己辦事采用了不恰當的方法,假以時日,讓時間把某些影響衝淡一些,再好好做上幾件事,一切損失還是可以彌補回來的,方秋寶是個老官僚,自然也是往這個方麵想的。可是費柴自己想的又是不同,誠然,自己現什麼也不缺,可他現的感覺就好像大家都是瞎子,隻有他不是,卻偏偏又是個啞巴。啞巴看到了瞎子看不見的危機正逼近,卻不能喊出來讓大家知道,當他想辦法試圖讓所有的瞎子都明白危險正逼近的時候,卻被瞎子們當成異類,甚至有聰明的瞎子也猜出了什麼,卻‘好心’地勸啞巴也如瞎子一樣的生活。搞的費柴雖還身處冬月間,卻已經急的恨不得去包幾個粽子吃了。
酒足飯飽,方秋寶臨別時再提醒費柴:“感謝你還記得住我這個老頭子,不過以後別再請我了,請我也不會來了。”
費柴故意問道:“為什麼呢?”
方秋寶對著費柴笑道:“你裝糊塗,真是的。你沒聽啊,升級為因為吳市長的事弄的灰頭土臉,自顧不暇,而我呢,也差不多被他們雙規的快半年了,所以才放我回來,不過事情還沒有了結,不然早就放我複職或者讓我養老去了。這是給我留著尾巴呢,等他們騰出手來了,或許手上案子又不夠充數了,保不齊還會來找我的。”
費柴見他都這麼了,自然也不好老主動往上,這又是完全沒好處的事,於是就:“那行,反正你需要幫什麼忙了給我招呼聲,咱們自覺,案子上的事情不管,生活上的管開口。”,兩人拱手而別。
心裏話,費柴雖有些書生的臭脾氣,但是對方秋寶還是十分敬佩的,被紀委雙規了差不多半年,居然愣是牙齒咬的緊緊的,一個字兒都沒吐,而他身邊辦案子的到換了兩三波,這老爺子到沒白受d的教育這麼多年,換一般人,早就完蛋了,別的不,就那個號稱打過仗的吳放歌,不是也沒挺過幾就精神崩潰了嘛。
費柴送別了方秋寶,直接回了家,近坐冷板凳,外頭的應酬也少了很多,倒也樂得清靜。回到家一進門,卻聽尤倩客廳喊道:“是老公嗎?咱家有客人。”
費柴以為隻是一般的客人,就一邊換鞋一邊隨口問道:“哦,是誰啊。”
話音未落,就聽有人答道:“誰?三劍客!”
費柴一聽那聲音,忍不住心就是一喜,忙探頭才出玄關一看,隻見從沙上才站起一個人來,瘦高個兒,戴了副金絲邊眼鏡,質彬彬的渾身書卷氣,唯一怪異的事,這家夥居然穿著一襲長衫,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從民國穿越來的。
“王俊!是你子!哈哈哈。”費柴頓時大笑起來,衝進客廳,兩人狠狠的擁抱了一下。
王俊和費柴是地質學院的同學,當年和吳哲並稱三劍客,整日裏黏一起,偶爾還加上一個混進來的朱亞軍。
王俊和其他人不同,畢業後隻分配的單位待了三個月就離職了,從此的好聽叫逍遙人間,的不好聽那就是四處流竄,今卻不知怎麼的,竄到了這裏。
此分賓主落座,費柴笑著罵道:“你子,一失蹤幾十年,都流竄到哪裏去了?怎麼混成了這幅打扮?演戲啊。”
王俊嘿嘿一笑,從懷裏拿出一張名品,遞給費柴:“看看這個,一般人我就給他這個。”
費柴接過來一看,上寫:古今博藝風水研究所副所長一級研究員風水師王占波。頓時笑了出來:真不知風水界原來也憑職稱的,還一級二級的。
尤倩旁邊:“王先生算卦也挺準的,剛才就給我算來著,簡直神了。”
費柴笑著看著王俊:“咋?騙到我家來了?”
王俊訕笑一下:“嗬嗬,這不剛才等你,閑著沒事兒,隨便給嫂子看看。”
費柴啐了他一口:“還是察言觀色,以話套話那一套?”
王俊:“誰的啊,我這些年闖蕩江湖,改進了好多,不是當年咱們騙師大那些女生的老套路啦。”
費柴還沒答話,尤倩耳尖,忙問費柴:“不是,你們當年還用這個去師大行騙?你也有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