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範一燕肯定是跟黃蕊談過了,但不知道她是怎麼談的,談的什麼內容,反正不知道從哪起,黃蕊就那麼誇張起纏著費柴了,總算是耳根子清淨不少,於是費柴決定去幹一件早就該幹的事——拜訪趙梅。
自從上次醫院碰了趙梅的釘子後,費柴還沒再去看過趙梅,有一兩次遠遠的看見她抱著講義去學校上課,卻又由於當時自己正車上急著去上班而沒跟她打招呼——其實就算是打了招呼又如何,不好好的長談一次,兩人之間的有些疙瘩根本解不開。
起兩人的疙瘩,也是有些年頭了,但事情卻很簡單,無非就是趙梅知道了即便是費柴這樣看上去很正人君子的人,居然也會有情人,所以自打那之後兩人的關係就一直不怎麼好。有點諷刺的是,趙梅得知費柴有情人是通過她的同學秦曉瑩,而秦曉瑩後來卻成了費柴紅顏知已一類的人,緣這個東西,真是讓人感到玄妙。
周四下午下班的時候,黃蕊聽分配到她那件宿舍的室友老師已經去學校報到了,就請了假,提前回去看看,費柴覺得這到是個好時機,於是下班回去的時候,見車快到學校了,就讓司機把車停到一邊,借口想‘走走’,打走了司機,自己卻橫穿過了馬路,隻朝探針站的方向走去。
已經多時不到探針站來,雖然主體建築沒變,但外貌已經生了一些變化,先探針站的占地增加了,用竹籬笆圍了一個院子,底部用碎磚圍了大約不到一尺寬的花壇,已經芽,費柴看了看葉子,認出幾樣,多數是爬藤植物,因此可以想象的出盛夏來臨之際,爬藤植物會爬滿竹籬笆,綠葉和鮮花會形成一堵然的牆,把探針站與外麵的喧嘩隔離開來。
費柴走到門前,見那門其實是形同虛設,隻是個竹排編成的擋板,靠一個鐵銷子拴住。
管門很容易就可以被打開,費柴還是站門口喊了一聲:“有人嗎?可以進來嗎?”
喊了兩聲沒人答應,剛想自己去打開那銷子,卻聽身後一個靜靜的聲音:“你想幹嘛?”
費柴一回頭,見趙梅不知何時已經來到了他的身後,今的她戴了眼鏡,抱著講義夾,典型的眼鏡娘教師。於是就笑道:“過來看看你。”
趙梅哼了一聲,不搭理他,繞過費柴自行打開了門,進院子去了。費柴見她進去後並未關門,情知有門兒,也就跟了進去,並轉身把院子門重插好,然後回頭一看,果然有戲,趙梅雖然不理他進屋了,但門卻虛掩著呢。
費柴進了屋,照例反手關好門,再看房內,工作間已經被改造成了書房,透著濃濃的書卷氣,而內室費柴隻能看見一角,卻已經覺得滿滿的女兒香。
趙梅先到探針站電腦前觀察了一下數據,費柴出於職業習慣也看了一眼,然後又看到趙梅熟練的整理數據,然後打送走了,就搭訕道:“現還是一一報送?”
趙梅:“早就改標準了,一周一報,不過我隻要,還是一報送的。”著,忽然扭頭白了費柴一眼:“你不是不地監局幹了嗎?怎麼還這麼關心?”
費柴笑道:“職業習慣,沒轍啊。”
趙梅昨晚了探針值班員的事後,才轉過身:“傻站著幹嘛啊,隨便找地方坐唄,免得人家知道了我慢待領導。”
費柴笑了一下,拖了張翻板椅過來坐了。趙梅又問:“費縣長屈尊大駕,來我這地兒幹嘛?”
費柴:“沒什麼事兒,就是來看看你。”
趙梅:“我既不是花又不是草的,有什麼好看的。”
費柴也不答話,直勾勾兩隻眼直盯趙梅的臉,趙梅被他看的不自,問道:“你幹嘛呢?”
費柴:“我不是來看你的嗎?正看……”
趙梅原本就和費柴那麼大仇,多也就是有點別扭,何況已經這麼長時間了,加之費柴過問陳皓的案子的事她也逐漸知道了,心裏早就不生他的氣了,隻是一時拉不下臉來,所以還死繃著,如今被費柴這麼一逗,就再也繃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這是十分難得的,因為趙梅有十分嚴重的心髒疾病,常人覺得很平常的喜怒哀樂對於她來卻是致命的,所以她連平時話都很平淡,幾乎不加入任何感**彩,如今居然笑了一下,豈不是難得?
趙梅笑了一下之後,右手下意識地伸向左手腕摸了摸,費柴注意到趙梅的左手腕上戴了一塊類似於電子表的東西,但顯然不是電子表,因為這年頭已經沒人戴那東西,恐怕就連生產線都已經賣了廢鐵多年了。就問:“那是什麼?”
趙梅:“保護我的東西,我的心髒不能跳的太快,但我也不能一輩子行屍走肉的或者啊,還好有這個。”她著揚起手腕,讓費柴看的清楚些,然後又:“它隨時測定我的脈跳頻率,一旦超過安全負荷,他就會嘀嘀嘀的報警,多虧了他,我總算能找回點人生樂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