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打賭(1 / 2)

?當趙梅院子裏的爬藤植物已經爬滿了半個竹籬笆,並長出了花骨朵的時候,費柴也完全適應了作為一個純粹的行政官員的生活。這就是時間的威力。

時間會把人們的記憶慢慢磨平甚至消失,當費縣長被人叫的多了的時候,昔日地監局的費局長以至於費處長就逐漸的被人淡忘了。隻有茶餘飯後的偶然裏,才會有人:“他呀,以前地監局做過副局長的。”

不過有些事,誰都可以忘,惟獨當事人本人不能忘。費柴現白工作,晚上應酬,擠出來的時間還得從事研究,若不是他深知保養之道,不想和韋凡前輩一樣落得個積勞成疾,早就恨不得縮短睡眠時間了。 不過光埋頭做工作,搞研究也是不行的,有時候還是需要給某些關鍵人物打打預防針才行,不過這個預防針嘛,也不是想打就能打的,有道是成事人謀事,而這一次,老爺似乎站了費柴的一邊。

就雲山縣學的選派老師學成歸來的前一,縣裏一班人一起開了一個會,商量下一步的工作,散會後,費柴故意走的晚了些,神秘兮兮地從包裏拿出一個信封來,遞給範一燕,誰知此時萬濤還沒出門,看見了,就笑著:“哈哈,給領導行賄,我可全看見了哦。”

範一燕也笑道:“可不是嘛,看看你給我送了幾大萬。”她著去看信封,卻現信封薄薄的不,而且還封了口子,就搖晃著:“喂,不誠心啊,怎麼還封住了?”著就伸手去撕。

費柴趕緊攔住:“別撕別撕,我是想跟你打個賭。”

範一燕停下手:“不管是賭博還是行賄都是違法的,你,怎麼賭。”

費柴笑著:“有件事,這幾可能會生,但是我也拿不準,所以就把可能生的事和時間寫了下來,放進這個信封裏……”他一邊,一邊又拿出一個信封來,這回是空的,:“咱們把賭注放進這個空信封裏,一一注,然後封好,和那個信封放間人那裏,等那件事真的生後打開信封看看事件和時間能不能相對應,贏家就可以拿走全部的現金。”

範一燕還猶豫,萬濤卻笑道:“聽起來有點意思,我也算一個。”

費柴:“你算一個也可以,但是你若加入,就不能當間人了。”

萬濤:“這還不好辦。劉,劉,你過來一下。”

劉巴巴的過了問:“什麼事?”

萬濤就把打賭的事情了,劉眨著眼睛:“不對呀,你們三個人堵,怎麼才算輸贏啊。”

費柴拿出兩塊錢放進空信封裏:“既然是我寫的,我自然堵這件事會生,並且時差超過左右一時。你們隻需要賭這件事不生,或者生了時差超過左右一時就行了,那樣就算我輸。”著,他把手裏的信封又交給範一燕。

範一燕看來還有點猶豫,接了信封,從包裏取出兩塊錢來,費柴笑著:“你和萬書記一人一就可以了。”

萬濤一聽,趕緊拿出一塊來,又從範一燕手裏的兩張元鈔裏抽出一來,笑著:“就當是周末的火鍋錢了。”著,把錢全塞入信封,將就範一燕辦公桌上的固體膠水粘了,又用訂書機把兩個信封往一起一訂,然後交給劉:“保管好,過幾我們要見輸贏的。”完,哈哈笑著走了。

費柴見狀也要走,卻被範一燕叫住:“喂,你又想搞什麼花樣?”

費柴笑著:“什麼花樣啊,覺得無聊,就跟萬書記的似的,找點周末的火鍋錢嘛。”完又對劉:“保管好哦,事情沒生前不要給任何人打開看哦。”罷優哉遊哉的走了。

劉見這兩人都走了,他也笑著退了出去,隻剩下範一燕一個,見費柴這幅神神秘秘的樣子,心裏總覺得不踏實。有心想問一下,但隨後忽然又來了一大堆公事,等處理完了,就把這事給忘了。

第二下午,前往省城進修的老師都回來了,以縣教育局和縣學牽頭,開了一個歡迎會,縣城裏好的酒樓擺了四五桌以示慶祝和歡迎。縣裏能來的領導也都來了,畢竟是官辦的宴席,開席之前領導照例還是要講幾句話的,先講話的自然是範一燕、其後按理應該是萬濤,可這件事畢竟是費柴分管的,所以一番謙讓之後,隻得清清嗓子了句:“看到大家學成歸來,我深感欣慰,僅此我代表我個人,向大家表示熱烈的祝賀!”

話音未落,滿堂大笑起來。原來自打費柴當了這個副縣長,常常要去參加一些八竿子也打不著的會議,不但要參加,有時還要講幾句話,費柴哪裏有那些心思?又怕讓秘書寫了稿子太長也惹人煩,於是每每推脫不開非要講話不可的時候,他就來上這麼一句:“某某會議開的其當即使,我僅代表我本人對某某會議的順利召開,表示熱烈的祝賀!”所以大家私底下給他起了一個外號叫:費祝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