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夜訪(2 / 2)

費柴自己爬了起來,坐床邊:“是啊是啊,是有點多了,隻是有時候我覺得啊,不管男人還是女人,似乎一當了官,下屬麵前,性別就慢慢的消失了,你隻能把他們當上司看,當領導看,而不能當男人看,當女人看。”

範一燕:“那,能不能當朋友看呢?”

費柴笑道:“你比我會當官,你覺得呢?”

範一燕沉思了幾秒鍾,歎了一口氣:“你的有點極端,但確實不容易。”

費柴慢慢的往床上爬,直到靠到了靠背,靠穩了,才:“我是有點極端了。哎對了,你這麼晚來,不會就是為了和我談人生理想的。”

範一燕這才:“哦,是啊是啊。有事找你。”

費柴笑道:“有事打電話啊。”

範一燕:“你手機關了。”

費柴:“沒有啊,是不是沒電了我不知道啊。”著看了一眼包,覺得離得太遠,不想過去拿,就又:“那既然你來了,就直接啥事。”

範一燕:“剛才接到一個電話,要我明早去市裏開會,我想和你一起去。”

費柴笑著:“不會是地震方麵的會。”

範一燕點頭:“就是,所以我才讓你和我一起去,你是專家啊。而且分管工作也有幾項對口的。”

費柴:“我有點不想去,你一個人去不行嗎?”

範一燕:“幹嘛不想去,這不正是你的專業嗎?而且我知道你是還乎你的專業了,不然你也不會業餘還搞研究,搞預測了。”

費柴歎了一聲,把雙手枕到腦下,等了良久才:“我要不是放心不下南泉這地下不踏實啊,我早就走了。唉……你知道我為什麼不想和你去開會嗎?”

範一燕搖頭。

費柴:“不去,我也知道大概是什麼內容。無非是先穩大家的心,繼續鼓吹能量漸釋理論,但同時要求大家不可掉以輕心,要求各部門縣區安排值班,同時也要求大家注意保密,不信謠不傳謠不要造謠等等等等,就是這麼回事,這種會啊,沒名堂,無非就是推卸責任。”

“推卸責任?”範一燕一時沒反應過來。

費柴笑道:“你怎麼會不明白呢?隻要開了這個會,以後若是沒出事,他這就叫防患於未然,若是出了事,他就叫高瞻遠矚,如果出了事損失很大,他也算是提前打了招呼,是下麵沒把事情做好,不聽話,沒提早做好準備。總之他們是永遠不會犯錯誤的。其實……其實你做了這麼久一把手,類似的會也沒少開,比如上次森林防火的事兒……”

還沒等費柴把話完,範一燕就略帶嬌嗔地了句:“哎呀,怎麼扯到我身上去了嘛。不那樣做,我還能怎麼做?”

費柴嘿嘿笑了兩聲,緩緩地:“今有個老師問我,若是全縣幾十萬人的生命財產安全,和我個人的前途相比,必須隻能選一個的話我該怎麼選?我沒直接回答他,如果問的是你,你會怎麼回答?”

範一燕想了想,終還是搖頭:“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都挺重要的,選擇了前者我很受罪,選擇了後者良心過不去,好是別出現這種情況。”

“是啊,誰不是呢。”費柴著,眼皮越的睜不開,於是就下逐客令道:“我實是困的不行了,你也回去早點休息,沒法兒送你了,你自己心。”

“嗯。”範一燕應道,卻又呆坐了好幾分鍾,後來終於站了起來,卻沒有出門,反而去浴室裏洗澡了,一切都是那麼自然,根本不像是第一次試圖親密接觸,倒像是多年的夫婦一樣隨意。

費柴雖然眼睛睜不太開,但人還是清醒的,聽著浴室裏傳來的水聲,不由得自言自語地:“孽緣孽緣,若是避得開就不算是孽緣了,又或者……我們根本沒想避開?……管他的!既來之則安之……”

範一燕洗過了澡,關了室燈,隻穿著內衣褲摸到了床上,費柴卻是和衣躺床上的,範一燕就幫他脫衣,但也沒那麼露骨,還是留著內褲。然後用薄被把兩人都蓋好了,就蜷縮費柴的懷裏。

費柴抱著她,問道:“這次怎麼這麼直接?”

範一燕:“今晚我格外的感覺到害怕,不想一個人回去。”

費柴又問:“怕地震?”

範一燕先點點頭,然後又:“還有孤獨,我已經離婚兩年了,幾乎找不到人話。”

費柴她的額頭上吻了吻,然後開始親吻她的唇,範一燕微微喘息地迎合著,舒展著身體,好讓費柴的一隻手方便地伸進她的內衣,撫摸她那柔滑膩軟的豐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