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柴知道凡是女人都有點嬌蠻的,隻要不觸及原則,還是由著她們泄一下的好,不然後果就嚴重了。於是就微笑著看著她不語,任由她宣泄。
其實範一燕既然肯委身於費柴,心不是沒有一點覺悟的,她昨隻是有話一直想問費柴又沒得著問,並且頭才親熱了的男人第二就要投入另一個女人的懷抱,任何正常女人遇到了都會覺得別扭。而且管費柴就雲山上班,可兩人的關係還必須要保持隱秘,細算下來費柴可以和尤倩做周末夫妻,和她卻未必能一周偷上一回,不想還則罷了,這一想起心裏那是要多難受有多難受。要不怎麼是孽緣呢?兩人沒關係之前倒也沒啥,現下有了關係,以後反而不知道該怎麼相處了。
“我現都有點後悔給你了。”範一燕抹著眼睛,嚇得費柴老往門口看,這時若進來一個人還真不好解釋,卻聽範一燕又:“要不我們就到此為止,那我倆都喝了酒,可能就是成年男女之間的一個錯誤。”
費柴點頭,現範一燕什麼他都會點頭的。不過自打費柴走出了她的辦公室後,接連兩,周四和周五,範一燕果然沒有再和他有這種私密的談話往來,都是公事公辦。周五費柴要返回南泉時,縣府樓下候車,偶爾往樓上一看,正現範一燕隔著玻璃窗也往下看呢,現費柴往上看時,立刻就縮了回去,並且把窗簾拉上了。
費柴暗笑:這就是斬不斷理還亂了。隨後又責怪自己,都人不應該犯相同的錯誤,可某些事上卻總是好了傷疤忘了疼的,曉得這次的事再讓尤倩察覺的話,她還會不會那麼輕易的就原諒自己。
不過現想這些也沒太多的用處,當下要做的是回南泉和家人團聚,順便看看楊陽的高考誌願到底是怎樣的。
回到家,家裏沒人,尤倩去接米了。於是費柴就幹脆又出門去菜市場買了菜,再回家時,正看見楊陽騎著山地車正要進區的大門,就喊了她一聲,這丫頭笑著就掉頭騎了過來,然後下車陪著他一起走,還把費柴買的菜都掛自行車上。
父女倆回到家,尤倩也把米接回來了,一家人總算是聚齊。然後又是一周的慣例,楊陽幫費柴打下手做飯,米和尤倩客廳裏嘻嘻哈哈的打鬧,搶電視遙控器。不過飯後該談點正事了,費柴讓楊陽把高考誌願的事情。楊陽就拿了一張樣表過來,頗為自豪地往費柴麵前一推,費柴一看,第一誌願是國地質學院,眉頭就是一皺,再往下看,楊陽倒也是遵循著高低檔的次序再填寫誌願,可都和地質有關係,費柴歎了一聲:“咱們家啊,有一個搞地質的就行了。”邊邊拿筆一下就把國地質學院給劃掉了。
楊陽見狀忙伸手搶回去,可已經晚了,道道已經劃上了,於是嘴一撅,身子不自然地扭了兩下以示抗議。
尤倩:“老公啊,那是孩子的選擇,她喜歡什麼就填什麼嘛,而且地質專業也不錯啊,我聽姍姍凡是技術性的學科都還包分配呢。”
費柴解釋道:“你不知道,搞地質是個苦差事,女孩子很難出頭的。”
尤倩:“那有什麼?隻要有個工作有個自己的飯碗兒就行了,女人嘛,幹得好不如嫁的好。你看你們單位的金焰和吳東梓,業務倒是好了,現還沒嫁出去,倒是秦嵐,你看和你們魏局結婚了,現成效也不差啊。”
費柴:“就算是飯碗,也得有個好飯碗才行,反正楊陽你要是考地校,我第一個不同意!”他的很堅定,並且又要去拿高考誌願樣表,誰知楊陽突然一下抓了他的胳膊拚命搖晃,費柴看她時,覺得她今的眼睛也格外的大,裏麵也全都是亮晶晶的東西。這時米忽然插嘴:“爸爸,姐姐快十八歲了,考什麼學校是人家自己的選擇啦,你不能幹涉姐姐的選擇權。”
米一席話的費柴哭笑不得,於是:“你姐現不是還沒滿18歲嘛。還得聽爸爸的。”
楊陽不出話來,隻得又搖晃他的胳膊,米見了,笑著跑到另一邊也跟著搖晃,:“爸爸求求你嘛,讓姐姐自己選嘛。”
費柴實熬不住一把把兩個孩子都摟進懷裏:“別晃啦,都散架啦。”
尤倩笑著把楊陽拉開:“老公,孩子們都大了,你就尊重一下孩子們的意見嘛。”
費柴無奈,隻得和他們展開了艱苦的談判,終把國地質大學定為了第二誌願,算是一方讓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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