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以費柴平時的脾氣,尤倩的這點別扭遠遠不至於讓他這種程的火,費柴真正脾氣的原因是因為他自己做賊心虛。
自從上次自己的jq被尤倩破後,費柴來雲山之前出了和張婉茹重溫了一回鴛夢外,還是過的比較檢點的,誰知不知道是固態萌還是什麼原因,居然又搭上了範一燕,原本就是心虛的,卻又被尤倩撞到了他把黃蕊壓身下,雖那是個事故,可尤倩真要是追究起來黃蕊就是躺著也槍了,範一燕卻可以陰笑著置身事外,至於自己呢,無論攤上哪一個都是個衰字寫腦門兒上。所以尤倩才一提,費柴就作了起來,並奪門而出,看似自尊心受了傷,實際則是使的以退為進,以攻為守的招數。
費柴出了門,雖然上班時間還早,卻又沒地方去,於是幹脆就又拖了一條瘸腿一拐一拐的去等公共車,這次運氣不好,沒有順風車坐。
因為不是周末,這條線上的公共車不多,氣又熱,費柴心裏有事,頭上不免汗如雨下,傷口也又疼又癢,恨不得隨手揪過一個人來痛打一頓出出氣,可偏偏他又不能這麼做,心裏的難受勁兒就別提了。
好容易來了一輛車,雖然空蕩,但不是空調車,此時又是一陽光烈的時候,車開起來雖然有風,卻是熱的,混合著汽車動機的汽油味,讓人感到惡心。
都已經這樣了,可偏偏前麵座位上有個五十多歲土裏土氣的老頭又常常的時不時的回頭偷窺他,費柴心裏這個別扭,難不成這的縣城裏,也有那種癖好的老頭?於是把目光挪到窗外,來了眼不見心不煩。
好容易到了站,還得走一多米才能到縣政fu,費柴才走了兩步,就聽後麵有人喊:“喂,那個誰,等下。”
費柴不耐煩地一回頭,見喊他的人就是車上那個老頭,心:“我靠,不會。”
隻見那老頭趕上兩步,對他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黃板牙來:“請問您就是費縣長,我電視上看過您,你不怎麼露正臉兒,所以我也拿不準。”
費柴強迫自己笑了一下,:“老人家有什麼事嗎?”畢竟形象還是很重要的。
那老頭聽了一喜,伸出雙手來抓了費柴的手:“果然是費縣長,都費縣長和一般的領導不一樣,果然是。”
那老者的手黝黑粗糙,裸露著青筋,偏偏手掌又是滑膩膩的,讓費柴覺得很不舒服,但還是忍了又問了一遍對方有什麼事。
那老者:“是這麼回事,我兒子雙林區買了套房子,接我來城裏住,可他們那個區下水道沒修好,稍微下點雨,下水道就往上翻臭水,我們找有關部門反映了好多次都沒解決,這眼看雨季就要到了,那區還不得變威尼斯啊。”
眼看著一個又土又猥瑣的老頭嘴裏居然冒出威尼斯一詞來,費柴覺得有些好笑,又見離正式上班還有一段時間,就跟那老頭:“好,那我現跟你去一趟,到現場先看看情況。”
老頭很高興,就:“那就打個的,我看你腿不太方便呢。”
管費柴還客氣了一下,但老頭還是執拗地攔了一輛出租車,費柴上車後才現,老頭其實公共車上的時候早就該下車了了,可一直跟自己到站,看來是否和自己打招呼這個問題上,老爺子也是糾結過一陣子的。
不多時就到了雙林區,費柴一看,此地自已幾年前也曾路過,那時這裏已經算是郊外了,原本是一塊水田,地勢低窪,誰知現已經是個住宅區了,而且樓房設計的樣式還不錯呢。
出租車開進區,費柴老遠就聞到一股臭味,讓人作嘔,老者也聞到了,就笑著:“前麵一點就是了。”
可司機卻不願意往裏開了,:“開進去了還得洗車,本來就掙不到你們幾個錢。”
費柴下了車,搶著要付錢,可也就是客氣一下,若是他真的把錢付了,老者心裏怕是會不踏實了。
其實一下車就看見了,因為一大片黃不黃黑不黑的水就前麵,費柴左右看了看,原來區是依地形而建,東麵高一些,西麵低一些,整個的地形是一個斜坡,自己當年看見的那片水田,就是現今的低窪地區。
費柴皺了皺眉頭:“怎麼會積水的?前幾雨不大啊。”
老者:“下水道有問題,別下雨,現氣熱,隻要到了下班時間,上頭那幾棟樓的人回來了,一洗澡,這兒都往外冒黑湯,為此,上下的住戶還吵過好幾架,又一次都報警了呢。可警察也解決不了下水道的問題啊。要不費縣長,你先去我兒子家坐坐?”
費柴皺著眉頭一揮手:“不用了,先解決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