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有了趙羽惠的經驗,費柴知道不能亂外頭買東西往裏送,必須看守所指定的場所買東西,據是為了統一管理外來物資,是安全管理的一部分。於是費柴路上路過了幾個超市都沒停車,直到快到看守所了,才給嚴青打了一個電話,嚴青果然得了招呼,很是熱情,看守所門前的停車場把他迎住,並笑著:“你是第一次來,其實你若要看老王時,不用這麼麻煩,直接到那兒。”他著用手一指借著:“看見那個木柵欄沒?打開門,老王就裏頭,我們所以安排他養豬。”
費柴一看,那裏連個崗哨都沒有,難不成服刑犯也有‘敞養’的?但還是跟嚴青:“主要是麻煩你了,星期還勞煩你辦事。”
嚴青:“沒事沒事,其實咱們電話一聯係,我隻要和你一怎麼找怎麼找就行了,隻是費縣長可是咱們市裏的傳奇人物啊,早就想認識一下了。”
費柴笑著:“什麼傳奇人物啊,倒黴鬼而已。”
嚴青笑道:“別這麼,我有時也和老王聊聊,覺得這人有學問,深不可測,你的事兒,我以前也常常聽,都是了不得的人。”
著話,嚴青前帶路,引著費柴往豬圈那邊走,費柴跟著,心想:這王俊也不知給嚴青下了什麼**,嚴青身為看守所長,居然稱呼他為老王,而且給了他這麼個好差事,恰如當年的林衝看守王堂和草料場了,隻是不知道有沒有人惦記著豬圈放一把火,來個火燒豬頭王了。想著,就忍不住麵帶笑意了。
嚴青離著豬圈老遠就大聲武氣地喊:“老王,有人來看你了。”
隨著喊聲,王俊出現柵欄後麵,一見費柴,立刻臉上堆了笑,快步迎了出來,口道:“我靠,我還以為你一輩子都不會來見我了呢。”
費柴也笑道:“我這次來是特地來掐死你的。”迎上去,兩人狠狠地握了一下手,順表較量了一下手勁,費柴終占了上風。
好幾個月不見,王俊黑瘦了些,但精神尚好,雖然外套號服,又是負責養豬,但全身上下依舊是幹幹淨淨一塵不染,真不知他是怎麼弄的。
嚴青見兩人見了麵,就:“那你們聊,完了知會我一聲。費縣長難得來一次,午我做東,咱們就咱們所食堂聚一番。”
費柴連叨擾,嚴青卻一再盛情邀請,實是無法拒絕,隻得應了。
嚴青走了之後,王俊把費柴讓進院子,費柴四下一看,除了空氣的味道去不掉,這裏到像個農家院,於是笑道:“好家夥,讓你坐牢,你跑這兒隱居來了。”
王俊又把他往房間裏引,費柴進了屋,現雖然低矮潮濕,但也隨著王俊的性子,整潔的一塌糊塗,桌下還點著盤香,以驅逐部分彌漫於空氣的異味,離譜的是雜木拚湊的書桌上居然擺著一台筆記本電腦!而且還插著無線網卡!於是:“你***這是坐牢嘛,還能上網?”
王俊故意苦著一張臉:“也是附了條件的啊,我答應了嚴所長絕不表不恰當言論才可以上的啊。”
費柴:“我才不信你這家夥能信守諾言呢,幹嘛,坑了我不算還要坑人家嚴所長?看得出人家嚴所長帶你不薄,簡直就是超標準的超標準待遇了。”
王俊笑道:“人家敬我一尺,我就得還人家一丈,諾言肯定是要遵守的,不然這種待遇就沒了。”
費柴笑著罵道:“果然還是為了自己,你呀,上大學那會兒就是自私鬼兼奸商,曆來是無利不起早,這次你把我坑的苦。”
王俊道:“自古舍我而利大家,再了坐牢的是我,你可還當著官呢,並且你可能也注意到了,我不鬧騰著下,現下的應急防災預案的很多條款都上不來呢,這不定就能救很多人,細算算,這筆生意還是劃得來的。”
費柴:“其實你不這麼鬧騰我也爭取一個穩妥的辦法,可你這麼一鬧騰,我現也轉行了,曉得會有多大的損失,這筆賬你怎麼不算算啊。”
王俊聽了哈哈大笑:“你少來了,吳哲早就來看過我了,把你們密談的話都跟我了,咱們其實都是一個命,地質這攤子事,無論如何也是放得下的。”
費柴聽了,立刻就掏手機,王俊笑著問:“你給誰打電話?”
費柴:“吳哲啊,罵他!這個叛徒!”
王俊隻是笑,等費柴撥通了才:“替我也罵兩句,那麼大的老板,來看我一回,才給了我兩千菜金,氣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