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休的時候,費柴就在辦公室長沙發上躺著,忽然手機響,一接卻是範一燕,她在電話裏笑道:“嗨,魅力男,這下得罪的厲害了吧。”
費柴睡的半醒半夢,隨口答道:“得罪?得罪誰?”
範一燕:“還有誰?蕊啊,見麵都不理你,聽劉,人家現在正聯係著要調走呢。”
費柴歎道:“還是官二代好啊,想調動工作就能調動,想當年我夫妻兩地分居,想調的近一點,折騰了差不多十年啊。”
範一燕笑道:“別岔開話題,繼續蕊。”
費柴道:“她有什麼好的,又不是我的妞。”
範一燕:“哎呀,男人啊,三句話不離本行,你這思想可涉嫌亂-倫啊。”
費柴:“這都哪兒跟哪兒啊,起來這次和蕊鬧翻確實挺可惜的,不過是一係列的誤會而已,可是你要是那個,那可就沒道理了。”
範一燕:“什麼道理不道理的?你當初和蔡夢琳有一腿,現在蔡夢玲要嫁給老黃了,老黃又是黃蕊的爸爸,這麼算起來你也算是蕊的幹爹了,幹爹這個詞兒,現在可不太幹淨哦。”完,咯咯的笑。
費柴知道她這是故意胡八道的逗自己玩,於是就:“你要是發騷了就明,我立刻過來把你辦踏實了。”
範一燕:“不行,我親戚來了。唉……本來也想好好陪陪你的,你每次一遇到事,幹起活兒來那叫一個亡命,你上午一找我,我就知道你又要大幹一場了。曉得你這一忙起來又要多久。”
費柴:“起來我真的很感激你的,沒你,我做不成現在的事。”
範一燕:“你知道就好,算你欠我的,以後加倍要還的。”
如此這般聊了一中午,午休全給耽誤了。
果然如同範一燕所的,等他派出的各個誌願者組紛紛歸來或者發回資料來,費柴果然就忙的暈頭轉向了。
一般的,一些民間的土辦法確實是能預報地震的,畢竟那是上千年來人類生活經驗的累積,不過若是完全依靠民間土辦法預報也是不行的,一則這些經驗良莠不齊,地域特色很強,二來是因為口口相傳,代代相傳,沒有係統的歸納整理科學驗證,又有的摻雜了一些迷信的東西,所以當這類信息忽然一下汝潮湧般的堆上費柴的辦公桌時,真讓他有些手忙腳亂,這個時候他需要一個格外得力的秘書。
起秘書,原本黃蕊是最好的人選,而且也在地監局幹過幾,懂點專業,可是她目前正在跟費柴鬧別扭,自然不方便找她;接下來是趙梅,這個女子非常的優秀,隻可惜妒紅顏,身體太差,不能太勞累了。沒轍,費柴隻得隨意挑了一個還過得去的誌願者,以臨時工的身份先在身邊幹著。
可費柴畢竟是個科學家,他看中群測群防的不是民間的那些土辦法,而是群測群防本身的網絡,在他看來,網絡本身若要成功有效率的運作起來,遠遠的比那些土方法更有作用,他最看重的還是地質模型係統。隻是他現在沒在地監局了,不能使用局裏的係統,但這個係統畢竟是他親手建立的,幾乎所有的源代碼他都有備份。於是他借口自己辦公室的電腦不好用了,在征得了範一燕同意之後,由縣府辦公經費出錢,配了一台性能超高的電腦主機,他把主機就放在自己的宿舍裏,安裝了地質模型係統的簡易版,雖然不及局裏的設備,但也強似以前在自己的筆記本上運行。但是最近一段時間的各項數據真的是十分的平穩,就連龍溪縣的地質運動,也平穩的一塌糊塗。以至於劍蝶都:“要不以後我一周給你發次資料得了,每都差不多是一樣的,實在是沒意思。”
可費柴堅持還是隻要有條件,就要一一發,至少三一發,但劍蝶明顯的倦怠了,想來也是受了‘大氣候’的影響,不再認為南泉市麵臨著一次巨大的地質災害了。
可費柴卻始終是定不下心來,因為地質模型係統探測,計算的數據,與從民間收集來的資訊成完全相反的結論。盡管民間資訊經過篩選,差不多有三分之二不是子虛烏有的,就是以訛傳訛的道聽途,要不就是誇大其詞,但經過篩選剩下的卻真真切的確有其事,出了趙老頭通報的地板返潮,燕子等候鳥出現不正常的提前遷徙外,還有兩件事讓費柴最鬧心,一件事是信鴿協會的消息。雲山縣的信鴿協會在今年的預賽中全軍覆沒,還丟了差不多一半的鴿子,以往雖雲山的信鴿成績也不怎麼樣,可也沒這麼慘過啊。另外就是蒼裏鄉的一口老井,原本是口甜水井,忽然渾濁的別飲用,就連洗衣服都不行了,洗出來的衣服一晾幹,衣服上就有一層白灰。附近的百姓歸責於一家鄉鎮企業的鞋廠,可是通過調查,這家鞋廠是無辜的。